但向榕以复刻的方式在海域里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王都区。向云来甚至能看到远处几乎看不清楚的楼房顶上,有巡视黑兵瘦削的影子。
可这样的海域又有什么恐怖和可怕的呢?向云来只感到惊叹,他不明白向榕隐藏这个地方的原因。
向榕牵着他往前走。夜色是相似的,街道也是相似的,许多年前他们在一个深夜抵达王都区,是向云来走在前头,牵着她穿过八里街。
我知道我是任东阳用来钳制和控制你的工具。向榕说,从一开始就是。从他跟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你重视我。
向云来:我们身边任何一个朋友都知道我重视你。
向榕:那不一样。只有他她咬着嘴唇,我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太迟了。他只给我身份,让我可以正常地生活,但不肯让你去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对劲。
向云来:他其实提议过我去读书,学校也任我选,是我没有
向榕:他是为你好,还是觉得你不懂他和朋友们聊什么,丢他的脸?
向云来呆住了:你怎么
向榕:他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说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说你永远都愿意为我牺牲,让我不要把心里的话憋着,有什么要求都要跟你说。
向云来被气得头晕。任东阳这不是建议,他是直接扼杀了向榕求助和倾诉的可能。向榕这样自负的人,在这样的话面前只会觉得屈辱和不安,她绝对不会再主动让向云来为她做任何事。
是的,她的确是这样做的--向云来猛然醒觉,包括这次海域巡弋无法通过,向榕独自回家,宁愿自己抱着狗子哭,都没有联系过他。
向云来抓住向榕的肩膀:他说的话是别有用心,但你永远都可以依靠我的。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就像我依赖你一样,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