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迟立刻起身:东南方,往机场去的路我知道了,有三条。快,上车!我们追上去!
雷迟开车,蔡易和秦戈一左一右夹着向云来坐在中间。车子启动的时候向云来听见雷迟联系何肆月:肆月,你把人小孩儿放下放在稳妥地方不是随便丢下,我求求你了现在听好,我们都往东南方去。我和秦戈在路上找那辆车,你在上方巡查,一旦发现那辆车子,立刻下落截停!
向云来再次闭上眼睛。他的精神力只朝一个方向逸散,很快,他再次捕捉到秦小灯的海域,再次踏入。
秦小灯和海域里的鸟儿们就在那棵高耸入云的望天树下,不停为他加油。向云来的脸红得发烫,他顾不上阻止他们。救回秦小灯成为他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填满他胸口的,此刻再也不是那些被人憎厌的不快和沮丧了。他振作起来,甚至辨识出心中希望的味道。
秦小灯不怕他,隋郁也不会怕他。他现在就要立刻找到这两个人。
这条路偏西,往西边去一点儿!向云来始终闭着眼睛。他一刻都没有停下,即便鼻血从鼻腔流出,他的脑袋因为过度使用而嗡嗡发痛。
近了,更近了。9公里7公里7.3公里,拐入巷子,一路狂飙,距离骤然缩短到5公里幸好的是,那辆车移动的速度非常慢。
他这次踏入海域,摇摇晃晃,被秦小灯急急扶住。你还好吗?秦小灯几乎抓不住他的意识,你的身影
我没事向云来咬牙说。幸好进入海域的意识是干净整洁的。他总不能让秦小灯看到自己满脸鼻血,面白如纸的惨状。
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区域都因为他过度消耗精神力而发痛。脖子上的抑制环效果太强了,在它的限制下强行使用精神力,向云来就像无时无刻不跟一扇数吨重的巨门抗衡。他无数次突破这扇门,又无数次被反作用力扇倒在地。
够了。停一停。秦戈制止了他的下一次入侵,我们已经很靠近
再来一次!蔡易厉声说,我们面前还有两条岔路。就要上机场高速了,我们必须在他们上高速之前截停,否则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会引起骚动
秦戈:放你的狗屁!你只是不想承担
蔡易:闭嘴,秦戈!他看着向云来,他开始入侵了。
秦戈气得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这一次入侵只有十五秒。向云来恢复清醒,抹了抹自己的鼻血: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