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敢伤我的灵宠,姑奶奶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狗!”
说罢,一剑腾空,瞬间便将那剑阵斩碎,昂贵的剑身四分五裂,化作灵光点点。
“啊——我的宝剑!”年轻道士脸色当即一白,痛心疾首,可还没来得及哭上一场,下一道剑光已至。
他赶紧把拂尘一扔,撒腿就跑:“救命!救命啊——”
“纪尘风!你哪里跑!”
气势汹汹的女子持剑来砍,竟是无差别攻击,嗖嗖几道剑光砍过来,绵绵的藤架立刻散了架儿。
谢妄眼波一动,立刻拔出长剑挑起她的腰,而后二话不说,猛地划落一道凌厉剑气。
霎时,女子的剑瞬间脱手,脚下更是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披着少年皮囊的魔物上前一步:“两位,莫再往前。”
他面色沉冷,身姿笔挺犹如利剑,黑色眼眸微压,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得不说,这厮装腔作势的本事,实在叫人叹服,草包少女虞绵绵都忍不住想要跟在他后面狐假虎威了。
只是这一举动,显然招来了女子不满。
“你是谁?竟然管我的闲事?”凌厉的眉头紧皱,目光不善地落在两人身上。
谢妄冷嗤一声,瞳孔压着,不拿正眼看人,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虞绵绵怕这两人也打起来,赶紧道:“哎呀,都是误会!姑娘,你消消气,不要再打了!”
她憨憨地笑,像朵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嗓音都是软糯糯的。
可这神宫女子显然不吃她这套,语气犀利道:“哼,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
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显然没把虞绵绵放在眼里。
绵绵按捺着脾气劝道:“姑娘,我们都是来神宫历练的,自然是不想惹事,何必大动干戈呢?想必这位纪……道长,也不是有意伤你灵宠,不如就原谅他这一次……”
话没说完,女子忽然讥讽一笑:“我说怎么瞧着你这般眼熟,原来我之前见过你——你就是不尘山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草包虞绾吧?”
此话一出,连那白脸小道都忍不住看向她:“你就是那个虞绾?”
被当场接了底细的虞绵绵表示十分尴尬,心中愤愤想,什么叫那个虞绾?这该死的草包人设,要不要弄得这样人尽皆知?
她努力保持微笑:“你们可以不用直呼大名,叫我绵绵就行。”
“哼,一个半点灵力都没有的废物,居然都能进我神宫大门,难怪你跳出来为这臭道士说话,不过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不是南宫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谁跟她是……不是,你说谁是丘谁是貉?堂堂神宫弟子,就敢这样瞧不起人吗?我看你才是貉,凶神恶煞的样子,晚上回去都该让人做噩梦咯!你干脆啊,就改名叫南宫夜叉得了!”
阴阳怪气一通贬损,气得白衣女子再次挥剑:“贱人找死!”
“好啊,你敢骂人!”
眼看又要打起来,虞绵绵终于不再忍气吞声,她挺着胸脯往前一步,掷地有声道:“南宫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在此处动武,否则,若要南宫长老知道你触犯宫规,私自动武,定然饶不了你。”
面容娇媚的少女,一改先前的软弱可欺,皎月般的脸蛋流露出几分正经和严肃。
只是……
“你想拿我爹压我?哼,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吗?我大可以说是他先动的手,企图坏我神宫之物,引发骚乱!”
“嘶!你这女人,好生恶毒!分明就是你纵容灵宠伤人在先!”
女子轻蔑一笑,挥手将狻猊兽收入乾坤袋中,得意一笑:“哦,除了你们几个,谁看见了?”
“不好意思,我看见了,我不但看见了,我还有证据。”虞绵绵说完,立马从怀里掏出一颗泛着璀璨神光的珠子,眉眼无辜地笑道,“贵派的留影珠,可真是个好东西哪。”
南宫叶果然神色一僵:“你怎么会有留影珠?”
“哼,我们不尘山虽然落没,但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还是有的,南宫姑娘,你若再不走,我可就要把这珠子拿给你爹瞧瞧了。”
“没错,拿给南宫老儿瞧瞧,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你们!”南宫叶脸色涨红,一身气焰被人踩在脚底,却无处发泄,最终只得恨恨咬牙,“哼,若不是为了明日大选,我定将你们打成猪头!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潇洒转身,扬长而去。
“呼,可把这姑奶奶给送走了,你们不知道,打我来第一天就被她给盯上了,她不但拿剑砍我,还放凶兽咬我,哼,这回总算是让她有所忌惮!”
白脸小道说完,立马拱手:“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在下逍遥宗纪尘风,号八斗散人,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略通一点奇门遁甲,唯独嘛……修为上差一些,这才被那泼妇追着打,索性姑娘留影珠在手,可算是救我一命!”
虞绵绵不好意思地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我方才不过是诓她,使了些障眼法罢了。”
说罢,手中那枚五彩斑斓的珠子瞬间褪色,变成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纪尘风瞬间呆愣数秒,接着喜笑颜开地奉承:“姑娘真乃急智也!尘风佩服,不过仅此一番,怕是要得罪那南宫叶了。”
“无妨,反正她先瞧不起我的,本姑娘不怕,大不了以后躲着她就是了。”
“也是,南宫叶就是个疯女人,能躲就躲,不过,她若真的找你麻烦,你只管来找我,本散人刚忙完了此处结界修缮之事,正好想在神宫逗留几日,顺便帮你撑腰!”
绵绵不失礼貌地微笑,心想,我倒是想让你撑腰,可惜,你只是个连名字都记不大清的配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