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之和曲疏月并排走出来,看见胡峰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上下扫量了余莉娜一眼。
他抱着臂,一手拈了拈下巴:“我说这位女同志,您对漂亮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你呢?”
“我什么?”
余莉娜也不甘示弱:“你对自己的处境和长相啊,是不是也有误解?别忘了现在谁是债主!就算你家没有镜子,撒尿也不会?”
曲疏月听了一阵,垂着睫毛,侧过脸笑了一下。
这两个人的嘴皮子功夫,真叫不相上下,见了面就免不了一场逗哏。
胡峰结巴着:“我、我......你、你讲不讲文明啊你?大庭广众尿啊尿的。”
“你好文明!”余莉娜退后两步,站到了陈涣之的附近,她说:“你文明半夜把我往平谷引?说不定啊,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坏蛋。”
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指控,胡峰一时百口莫辨,他说:“你问老陈,我是不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就和我认识。”
陈涣之抬起眼皮,言之凿凿:“莉娜,把说不定去掉,他就是这样的人。”
“......”
胡峰伸出食指掸了掸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他又去看陈太太:“疏月,你说,我是什么人。”
曲疏月并不想加入这场混战。她摆了摆手:“不要问我,我不和你一起长大。”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刚结婚就夫唱妇随哈!”胡峰快要气得元神出窍。
没想到被他曲解成这个意思。曲疏月偃旗息鼓,别过头,没有再发声。
陈涣之看她那个样子,也不想在这地方久留。
他牵住曲疏月,一手推着购物车从胡峰身边擦撞过去,一脸的烦躁:“妈的,谁在狗叫。”
“......”
余莉娜追了上去:“月月,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曲疏月犹豫了一下,现在她住在陈涣之那里,又刚约定过不带人回家。
她看向陈涣之,鸦翅般的睫毛眨动一下,像等他的答案。
陈涣之拣了颗花椰菜:“我没意见,欢迎。”
余莉娜挽了一下曲疏月,小声说:“你看人家多开明,没你讲的那么......”
曲疏月刚要张嘴制止。
但这话已经被陈涣之听了去,他凑过来:“她都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余莉娜慌忙掩了一下唇:“啊——”
陈涣之居高临下,说话时,甚至弯了一点腰,仔细看着她的眼睛。
曲疏月的手伸到后面,在她后背上掐一把,面上微微笑着:“问你呢,说啊。”
余莉娜吃痛的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