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定要在他开口之前,抓住话语的主动权,千万不能弄被动了,最好能勇敢说出不要脸的话。试图醉拳打死老师傅。
陈涣之:“......有自信是好事,但别过头了。”
“......”
朱阿姨的手艺很不错,尤其那道鹿茸菌烧的,深得曲疏月的心。她晚饭比平时多吃了三分之一。
吃完饭,曲疏月捧着杯茶问:“阿姨,那你过来了,爸妈怎么办?”
朱阿姨说:“那边还会愁没人使唤?夫人说你的身体要紧,等过一阵子我再回去。”
她低头不语,家里有个阿姨在也挺好,方方面面都能打点周全。
至少,晚上她不用再想吃什么,到了点就放饭,手艺还非常得精湛。
但就这么一点欣喜,也只到当晚回房睡觉前,在她床上看见陈涣之时,戛然而止。
平时他们各睡各的,曲疏月也没太注意过他的动向,不知道陈涣之每天都几点入睡。
他手边翻着一篇制造科技的论文,身上的睡衣很宽松,深蓝的领口下露出一片玉白的皮肤。
听见她进来,陈涣之翻页的动作停下:“我十一点就得睡觉,在这之后,你别超过这个时间。”
曲疏月一看书桌上的自鸣钟,已经十点五十了,那她岂不是就剩十分钟洗澡?
她说:“考虑到我现在是个伤兵,能不能再多宽限半小时?”
陈涣之的逻辑一贯严密:“所以我说在这之后,这几天你慢慢来,需要我帮忙就吱声。”
他人还怪好的嘞。但曲疏月摆了摆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洗澡就不用你帮了。”
曲疏月慢慢走到衣帽间,挑来挑去,拿了一套规规矩矩的睡衣。
睡裙就算了,一律被她给pass掉,看都懒得看。
天晓得睡到半夜,那裙子会不会卷到腰上来,她再一踢掉被子......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她这个人,过去在陈涣之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已经大打折扣了。
这顿澡洗得尤其费事,曲疏月的膝盖不能沾水,她全程得把脚架起来。
陈涣之掐着时间,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仍然水声不停。
他掀了身上的被子,走下床,敲了两遍浴室的门:“曲疏月?”
没有人理他。
陈涣之又抬了抬音调:“曲疏月?!”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不再叫了,用力往左一拧门把手,直接闯了进去。
浴室里白雾缭绕,像一脚踏进了水帘洞,他眼前一片模糊。
在这个能见度不超过两米的地方,陈涣之只看见磨砂玻璃门后面,一道绰约的身影。
曲疏月也受了惊吓,她关了花洒,忙扯了条浴巾裹上:“谁?”
陈涣之被问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