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一熄,只听得屋内窸窣,常平安压抑着喘息,阿桃面红心跳,唇齿间露出几分破碎的声音。
夜色四合。
这几日将宁阳府有些名气的铺子都尝了一遍,味道好的多是本地特色菜式。
一早去聚云楼,都这个时辰了,这酒楼连大门都没开,去吃过早食又转了一圈,才见那门开了一边,阿桃朝里头看了一眼,只见个活计倚在墙边,慢悠悠地扫地,没见着掌柜的,想是没生意人都不露面了。
阿桃先是喊了一声,这才进去。
小二只是将眼皮子抬了抬,“店里没吃食,您换一家去吃吧。”
“掌柜的在不在?正有些事儿想问问——”阿桃从荷包里头摸出几枚铜板,递给那小二。
原先还在闷头扫地只装看不见的伙计,一听铜板丁零当啷的响声立即抬了头,“掌柜的上半晌不在,得下半晌才过来,您要有事儿,不妨问我。”
见他这样子,福缘客栈的活计大抵就是从他这儿得到的消息,“听福缘客栈的伙计说,这聚云楼想盘出去?”
“可不是,如今生意不好做,我们掌柜的早就想将酒楼盘出去,只是一时找不到人接手。”
“是定下了要盘出去?”阿桃要先确定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可不是,只是还没对外说,不过我们掌柜的也说了,这店虽盘出去,但是店面只租不卖。”小二叹了口气,“许是怕一次性将卖铺子的钱拿回去,家里面多的是人要败了去,故而只想着租,不打算卖。不过这租可以订个长租。”
“不知这位掌柜的住在哪儿?”
小二摇头,“掌柜的留了话,叫我先问着,若是都行他这才来谈。”
“那这租金?”
“租钱得一百八十两银子一年——”
阿桃她想买铺面,只是没有合适的,找了这么久,唯独这一家店面格局不错,也宽敞,只可惜不卖。买下铺面要安心些,但是租的价儿要低些,风险也小些。
既是开在外街,阿桃便不准像观南县一般做菜式,而是重新打造一家自助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