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意思?黑仪看着佐久早掠过她离开,觉得被他碰过的右耳烫得厉害。
触感和气味是可以留存在人心底印象最深刻的东西。他身上薄荷与消毒水气味相织的气味,带着茧的掌心摩过她发烫的皮肤的触感,她都记得。
黑仪注意到颈侧若隐若现的痕迹,她抿着嘴撩起宽大的t恤衫,看着自己的身体沉默片刻,然后捂脸撞墙。
完。蛋。了。她都干了什么啊淦!
也许她今天就没法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又或者某一天被灭口。
但从某一方面来讲,佐久早圣臣不愧为大学mvp,也不愧为国家队五猛男之一(星海和日向身高不够)。
佐久早听着洗手间的响动,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下。但紧接着目光再度冷了下来,恢复往常阴沉冷淡的表情。判断出黑仪大概洗澡还要一阵子之后,他戴上口罩拿着钥匙去街上买了早餐和药油。
想相比起黑仪的慌乱和茫然,佐久早未免过于冷静。毕竟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她有什么反应,是什么样的表情,倒不如说全程都是他在主导。那丫头平日看着嚣张跋扈的,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但却足够狡猾。
佐久早站在房门前转着钥匙,觉得头上一个大写的危。
向来以冷漠避人的方式生存,亲情寡淡友情淡薄,他头一次萌生出想要触碰他人肌肤的想法。并非寻常生活中的触碰,而是完整地拥有。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不可能的。
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黑仪探头瞅了他一眼,小声地问:“不进来?”
“啊,走神了。”佐久早推门走进去,刻意避开同黑仪眼神接触。
“我买了早餐和药油,你涂一下。昨天晚上没控制力道,抱歉。”佐久早将纸袋搁在玻璃小桌上,按着沙发的椅背坐下。他仍然习惯性地压低眉骨,左眼大半被卷发盖住。
黑仪想起那些看着吓人但却不疼的淤青,忍不住满脸通红:“别再提这个了啊喂!”
等黑仪擦完药油,两人解决掉早餐,退房,开车回东京。路上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男人几乎一言不发。黑仪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沉默,浑身不自在地看手机或者是车窗外的风景。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东京,佐久早将黑仪先送回家,再去体育馆找月岛川光。月岛黑仪将行李箱一扔,踹开了孤爪研磨的房门。后者正在打游戏,只给了她一个眼神:“怎么了?”
黑仪在研磨身边的地板上盘腿坐下,抱着猫头鹰形状的抱枕揉捏了半天,才哭丧着脸说:“我把圣臣给睡了,他现在肯定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研磨一惊,手抖了一下导致闪现撞墙。
他看着因为进入复活时间而灰暗下来的屏幕,皱着眉满头问号:“你——和圣臣?”这未免过于刺激。他刚这么想,转头看到月岛黑仪侧颈被衣领盖住大半的痕迹。
看来是阿臣主动的啊。研磨笑了笑:“我觉得你不用慌成这样,阿臣应该不会在意的。”倒不如说她到底清不清楚情况。
“太尴尬了。”月岛黑仪抱头痛哭。
“好了好了,平常心平常心。”研磨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