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说的那些事,靳斯年一件都不在意,他随意应付两句,结束了通话。
钟家在四大家族里发迹最晚,虽然也在浅水湾置业,但位置逊色太多。
靳家老宅坐落街口,上风上水;
钟家在街尾,风水师说了,要依靠贵人提携,钟家子孙才能永葆富贵。
靳斯年返回客厅时,钟九宏一家四口正在饮茶,气氛融融,他一露面,立刻成为四人的焦点。
钟九宏问靳斯年,“simon,有事啊?”
“是,伯父,公司有些事要处理,我需要回去一趟。”
钟芸一脸沮丧,还想出言挽留,被父亲以眼神制止,“男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simon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咱们有空再聚。”
钟齐送靳斯年出去。
清寒的天空下,黄伯早已等在车子旁,见靳斯年走出来,他急忙拉开后座车门。
“simon啊,”钟齐笑着,“阿ann小孩子脾气,一口气买六十双鞋,是有点荒唐了,别介意啊。”
靳斯年:“鞋而已,她高兴最重要。”
她是谁。
买鞋的人,还是收鞋的人?
钟齐眼里只有妹妹,没空深想。
他说:“你说的对,simon,鞋而已。咱们这样的人家,女孩子就是公主,当然要捧在手心里。”
靳斯年笑笑,弯身上车。
等车子拐出钟府,灯火远去,车内彻底陷入黑暗,男人脸上笑意逐渐收敛。
黄伯小心地扫了眼后视镜,“靳生,是回家,还是去薄扶林道?”
黑色的皮质扶手,衬托靳斯年一双手格外白皙修长,他一下一下轻点着,心里把两个地方掂了掂。
“去红酒会。”
无论是他家还是薄扶林道,都无聊透了。
他哪个都不想去。
今日有红酒到岸,法国aoc产区直供,正适合开趴体。
知客见到靳斯年的车,小跑着跟到大门口,一拉开车门,他就说道:“靳生来得巧,郑宏基、郑生也在,他帮女朋友过生日,您要不要过去?”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坐会。”
郑宏基每个月都要换女朋友,确实没必要。
“是。”
靳斯年在这里有一间专属品酒室,不管他来不来,这里总插一束新鲜的白百合,配合红丝绒包裹的家具,屋子里透着浓郁的南法风情。
从二楼露台望出去,正好可以俯瞰庭院里的派对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