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吗?”
江锦书抱着被子转身,摇了摇头,刚醒时虽有些痛,但现下好多了。
该是齐珩昨夜给她喝了醒酒汤的缘故。
江锦书道:“我昨夜...”
昨夜貌似是她强拽着齐珩的。
“你昨夜,扒了我的衣裳。”齐珩静静地看她。
他原是想在紫宸殿看一夜劄子的,但又怕昨日东昌公主入宫说了什么让她伤心,便还是回了立政殿,谁料一进门便见她与含章饮酒。
两人酩酊大醉。
还一口一个六哥。
齐珩道:“以后少喝那酒,太烈了,伤身子。”
江锦书点点头,重新躺下抱住齐珩。
高季这边按常例来催齐珩,齐珩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该上早朝去了。”
江锦书牵住他的手,失落道:“就不能再待一会儿吗?你再陪我一会儿吧,不会误了早朝的。”
齐珩瞧了瞧窗外,他的习惯,向来是提前在宣政殿后室看三刻钟的文书。
这样既不会误早朝,又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她都说了,想让他陪她一会儿。
那今日他便不提前了,总归时辰还长。
应是无妨的。
齐珩抱紧了江锦书,片刻即已再次入寐。
待高季再催,齐珩方转醒,轻拍江锦书的背脊,温声道:“我真走了,晚上我回来。”
江锦书轻应了一声。
便是再不舍,儿女私情也不可高过国家朝政。
齐珩起身更衣,江锦书就缩在锦衾中静静地看着他。
齐珩穿好衣袍,低首环上玉带,拂了拂袖,随后凑到江锦书跟前,轻柔地吻上她的双眼。
“等我回来。”
齐珩笑了笑,随后轻捏了下她的面颊。
江锦书以被子掩面偷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然下一刻,只听内室门口传来金铜物掉落的声音,并带有哗啦的落水声。
江锦书忙系上衣衫。
门口处,高季朗声骂道:“你怎么做事的?”
“端着水往陛下身上撞?耽搁了早朝,你那贱骨头赔得起吗?”
说罢,高季还往那女子身上踢了两脚。
水盆落地,其中水尽数落在了齐珩的绯袍上,在那抹鲜亮的颜色上留下了大片的水渍。
齐珩正欲出内室,而余云雁垂首,正端着梳洗的水入来,却不料正正好与齐珩相撞。
余云雁面色惊惶,说不出半个解释之语,只一个劲儿地叩首请罪:“求陛下恕罪……妾真的不是有心的……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