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师月白摇摇头,“师尊不是真的喜欢我。”
“师尊现在觉得自己喜欢我,只是因为在魔界时,被我强行结下了血契而已。师尊还记得封霁川吗,他也是.......”
谢珩的面色顷刻变得惨白,他捂着胸口,扶着床沿剧烈地干呕起来。
“师尊!”师月白紧张极了,来不及管没说完的话了,飞快的跑去桌上倒了些茶水,然后跑回床边喂到谢珩嘴边。
他昏迷数日,胃里本来就没有东西,这样干呕只会更加难受。
谢珩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咽了几口水。师月白在一旁给他顺着气。
“我好些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还要接着说吗?”
“师尊要紧吗,要不要去药王谷请人来看一看。”师月白看着他苍白的脸,依然不能放下心来。
“你刚刚想说什么,接着说,什么血契,什么封霁川的。”谢珩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可是师月白知道他已经气极了,她担心谢珩的身体,有些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还要再继续说下去。
“我去药王谷请师兄师姐来看一看吧。”
谢珩扣着她的手腕:“你若要去,你便去,反正我没病,也不想见他们。”
师月白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这样讳疾忌医,也或者他只是单纯地因为难过生气得厉害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她只好低着头,回答说师尊不想见,那便不见。
“这时候就这样顺着我了,那我说叫你把刚刚的话说完,你怎么不说?”
师月白哀求地看了看他,谢珩是这样的反应,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和谢珩继续说血契的事情。
谢珩现在的状况比封霁川尤甚,与中了血契之人根本毫无道理可说,就像当初的封霁川,固执得几乎令人生厌。何况他是师尊,师月白根本不可能对他说任何伤人的重话。
“血契.......是么,我和当初的封霁川一样,都是因为血契才喜欢你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从前那样对你,都是因为血契对么?”
“不是的,”师月白慌忙地解释,“我知道师尊对我很好,师尊是对我最好的人,就算没有血契也是这样。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
才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爱。
“我化形之后,师尊同我说牵手拥抱这样的动作,只能同喜欢的异性做。我现在明白了,我喜欢的就是师尊,不是普通的徒弟对师尊的喜欢,我就是喜欢师尊,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我知道师尊也喜欢我,可是在血契结成之前,师尊对我真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吗?师尊也会想要亲我,拥抱我,和我拥有肌肤之亲吗?那师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师尊真的能说清吗?”
谢珩当然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