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那么差,自己刚刚又弄得那么狠,不发烧才是不正常的吧。
他们之前去的那个镇上是有医馆的, 但是那里现在显然已经去不得了。师月白咬咬牙, 背起谢珩,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真是疯了。
对于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既不把他丢掉,也不好好利用,反而是把他的身体彻底折腾坏, 让他成了一个连喝水都需要人喂的累赘。
........
谢珩醒来,望见的是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躺在床榻上。
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不远的床头柜上,还摆着一碗带着热气的水。
这是在哪里........
他一时忘记了昏过去之前和师月白之间的恩怨,被这样的想法彻底吓坏了,开始剧烈地咳嗽,嗓子几乎
已经完全哑掉,发出的声音难听嘲哳得要命。
是小白把他抛下之后,又被遇见了其他的人吗?
小白.......不要他了吗?
听见咳嗽声,终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位面目慈祥的大伯,留着一把美须,提着药箱,做医者打扮。
结合自己闻到的药香,谢珩终于判断出自己正躺在一个医馆里。
“公子,你醒了啊?你已经昏过去三天,我都害怕你这烧退不了,没法和你娘子交代。”
大夫见他咳得厉害,连忙把水递到他的手边。
“不急,慢慢喝,别呛着了。”
“我.......娘子?”
大夫一愣,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幕少女痴心一片却遭爱人失忆被彻底忘却的苦情戏:“就是你娘子啊,她一路把你背过来的。生得很好看,脸小小的,特别白,眼睛大大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病弱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是她同你说她是我娘子的吗?”
“你们还未成婚吗?”大夫答非所问,睁大了眼睛。
“你娘子人那么好,你们都是生面孔,肯定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那么远的路,那么瘦的一个小姑娘,一路把你背过来的。她身上没有带够诊金,现在又说要为了你去打猎了。年轻人,要念着人家的好,珍惜眼前人!别以为自己生了一副好皮相,就能去攀高枝取富家女了.......”
“她那么一个小姑娘,我劝了她好久,山上危险,不要去打猎,她也不肯,说要我给你用最好的药,钱她会去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