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先帝继位不久,就大开杀戒,许些听来无端的罪名叩在了昔日老臣的头上,裕亲王府也受迫害,竟是在一夜间也是落了个血洗府门的境遇。
眼下一切都清楚明白了,可裕亲王已不在,皇室族人也湮灭了个干净,什么也没留下······
“裕王世子,万事了清,你面对着文武百官,没什么想说的吗?”
裕王世子?
“良大人,你······”
“世子!”
当文武百官还不晓究竟时,裕王府的暗卫就齐身跪下,声势浩大地使光火都暗了暗,而明灭下,见着良熹敬的面貌,竟真与裕亲王有几分相似。
“世子······”众臣心下恍然,无有踌躇,皆是归下身来,顺水推舟地说:“继高祖之意,裕王当登大典,而事世事生变,眼下臣下才晓高祖之意,属实惭愧,而国不可一日无主,世子近年辅国有力,臣下皆有目共睹,若要谈这名正言顺者,眼下当属世子不可,请世子呈天恩,保国兴啊!”
良熹敬在“谋反”上落人口舌没得到好处,不就是因为他名不正言不顺吗?而眼下境况下,竟是没有一人比他更是相配这万人之上的位置。
朝臣相跪,求贤登位的呼声不断,而良熹敬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苏彻玉的身上。
她站的有些远,视线也不再看他。
心中一涩,他移步靠近,却得苏彻玉退后半步。
“好。”
月色暗淡,良熹敬落寞了眉眼,接应下百官相求。
······
*
红墙边上,梨花落了满地,两道长影被月光拖着,剪不断理还乱,怯怯相对着······
“你都知道了?”
“嗯。”
苏彻玉应下,但两人却僵持的紧。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等真相大白之际,不恨我也不离开我的,这话你可还记得?”良熹敬寻觅着前话,企图苏彻玉能回转些心意。
“记得。”
“好。”良熹敬勉强浮起一抹笑意,可在他低头看见苏彻玉那紧握不放的手后,这抹微不足道的笑意又显的岌岌可危。
他握上她的手,同样的紧,紧到有些疼。
“你是我的妻,也会是将来的皇后。”
“秦家被段家灭了满门,六百七二条人命,你现在跟我说我是你的妻,是段家的皇后?!良熹敬,不,我现在该唤你声世子……你明明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但你什么都不说,看着我与你纠缠,你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是成泪滑落,苏彻玉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再看他。
“你为秦家洗脱冤屈,复了秦家声名,我替你找来了圣旨,正了身世,我们俩应该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