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存在的所谓“和平党”,也披着“人类和平”的幌子,不敢公开反对战争,直言让两国休战言和。
蔚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自己的想法呢?”
方才他所言,是从客观情况出发的,蔚舟更想知道他本人的想法。
“我么?”江澜笑了笑,带着点无可奈何,“我不喜欢战争。但我们都没有选择。”
他放下筷子,“于公,我就职于帝国军部,绝不可能背叛帝国。”
“于私,”男人顿了顿,向眼前人吐露:“我父亲死在与联邦的战争中。”
“虽然我个人没有和联邦斗个你死我活的心思,但我母亲……每次归家,她总得问我几句边境战场的消息,她听不懂局势变化,只想知道帝国又打胜了几场。”
他姿态平和,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蔚舟的眼神尽数落在他面上,突然感到悲哀。
她清楚江澜并不是个需要怜悯的人,他今日提起家事,仅是为了回答她那句“你的想法呢”,他有想法,但注定不能实现。
这才是悲哀之处。
即便他们都站到了权利最高处,凭一己之力也扭转不了一个国家的发展轨迹,只能被它裹挟着,去往未知的命运归处。
“所以我母亲很喜欢你。”
“什么?”
这话题跨度太大,蔚舟没能跟上。
“你几乎从无败绩。而且,我父亲战死在伊莱星。”
蔚舟睁大了眼,对面的男人冲她点头,“对,就是你带着第五团收回的那颗星球。之后你回帝都述职,我跟着菲利斯在港口接你。”
“母亲本就喜欢你这样的常胜将军,那次之后,更是一直向我追问你的消息,问你又去了哪里驻守,有没有受伤。”
蔚舟没由来的觉得不好意思,结巴了一下:“啊……那——”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她从未缺过关注度,却没有哪个人的关注能有如此让她羞耻的能力。
好在一位端着托盘的侍者无意间解了她的围,这位侍者先生将一块蛋糕放在他们桌上,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