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菡不敢在自家郎君面前露出一点异色,全程任劳任怨。
朱振手敞,一开心就要赏庄上人。
许活一看见他的起势,便知他要干什么,提前打断:“莫要随处撒钱,哄抬赏赐。”
朱振要插袖的胖手倏地拐了个弯儿,落在后脑勺上,装作挠头,“你想多了,挠头,我挠头而已。”
许活看他装。
晚间,渐渐起了风。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房檐上挂着的灯笼,随着风摇晃,明明灭灭,照的这宅子阴森可怖。
似乎还有野兽吼叫的声音。
朱振挺肥硕的身子缩成一团,黏在正屋,不想离开武力值高、有安全感的许活,声音哆哆嗦嗦,“荣安,要不咱们还是同塌而眠吧……”
许活毫不犹豫地拒绝。
朱振控诉:“好歹是多年的好友,你竟是见死不救,无情!冷酷!”
“呜——”
风声如同鬼哭狼嚎。
朱振膝盖一软,“荣安……小爷求你了……”
许活不为所动,“厢房,你挑个侍卫随你住。”
朱振见她心硬如铁,伤心地出去,选了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护卫,蜷在护卫身边圆胖一大只,睡得比猪香。
第11章
居在异地,许活仍然早起。
天亮前,她在宅子前的空地上练武,朱振在睡。
天亮后,她亲手做陷阱,朱振在睡。
早膳前,工具都准备好了,护卫们也备好马,整装待发,朱振还在睡。
“郎君,可要叫朱郎君?”
青鸢请示。
“不必管他。”
许活仍旧是早间那身黑色短打武服,额头上绑着一根红色发带。
青菡端着早膳进来,越靠近许活,神情越是羞喜,为许活做了一件事,便满足而去。
她自那次之后,身上再没有过浓香,行为上没有过逾矩,只是这般神态……不可放纵。
“青鸢,我的规矩你忘了吗?管束教导婢女失职,该当如何?”
青鸢一惊,慌忙跪下,“奴婢知错。”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权夺利,许活的院子也不例外。
许活跳脱出内宅,事务繁多,日后为官更是不得闲,不可能放更多精力在内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