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不能滥用,上位者应宽严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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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宁答应要常邀文馨儿出来散心,她不是个擅长开解人的,便又每每会请周星禾一并过来做客。
如今除了忠国公府的三个姊妹,方静宁处得最好的便是周星禾、文馨儿和姐姐许婉然。
许婉然已经嫁人,不方便常回娘家。
是以方静宁的小聚会,多数是三个人。
青菡的事了,方静宁掩了青菡和侯府,假借耳闻,与两位友人谈及此事。
“婢女之界限本就暧昧,可这又并非皆是婢女本意,若是作为主母,只是呷醋闹一通,便是在下乘了吧?同为女子,皆属不易,又何必互相为难。”
周星禾通透道:“顺其自然,点到为止,方可恰到好处,善过苛过,皆易成过。”
文馨儿则是带着几分看透的冷情,道:“男子妻妾成群,再寻常不过,内宅里阴司事也未见得皆是无奈,怜惜这个怜惜那个,不如守住心,多怜惜自个儿。”
方静宁瞧着她的模样,有些担忧。
她婚事未成,却并未似文家舅母担心的那般伤心难过,可她越是这般,旁人看着越是不安心。
文馨儿注意到她的神色,无奈摇头,“亏得你是嫁到了简单的人家,若是换个复杂的处境,你这般性子,恐怕要教人吞吃入腹,还要怪罪自个儿。”
一个“怪罪”,立时便说到了方静宁的根儿上。
方静宁也常觉得这般不好,可她有自己的坚持,“总归是要有情,日子才好过下去。”
文馨儿轻描淡写道:“情深便会失理智,装□□慕便是。”
此言一出,方静宁和周星禾皆惊讶地看着她。
文馨儿一笑,“我知晓你们是想为我开解,母亲总想为我找四角俱全的郎君,其实我无可无不可,总要成婚,门当户对便好,旁的又有何关系,皆是一样的过活。”
方静宁确实不擅长开解人,微微启唇,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半晌,她才道:“文舅母也是不愿误了你的一生。”
文馨儿漫不经心地摇头,“自误罢了。”
周星禾捏了捏方静宁的手,冲她摇头,“顺其自然,没什么不好。”
方静宁只得闭上了嘴。
晚上,许活和方静宁躺在暖炕上说话。
方静宁说起文馨儿的想法,道:“我未出嫁前,也是得过且过的,只是如今看来,总觉得悲观了些,馨娘这般想,我听了便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