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想,那索性就新账老账一起算。不过一个身份不明的丫头片子而已,难不成还想爬到他这位估下小少爷头上作威作福吗!
越泽手握成拳,重重地落在桌面上。转身便吩咐不有:“她们只禁锢着我,并不阻拦你,你帮走一趟天香楼,找里面的老鸨,就说是我问她要东西。”
——
前几日,蓝溪在整理祝卿安嫁妆的时候,偶然发现,在里面发现一方木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皆是女儿家做女红用的玩意。
银针,绣线,一些布料以及各色锦绳,还有流苏和一小罐珠子。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蓝溪将一摞书搬了上来,说是在嫁妆箱子的夹层里藏着的,装得很是隐蔽。
越尔检查了一番针线盒子,还是谨慎了一点,留下了书跟盒子,只把里面的东西让人给祝卿安送了去。
至于这书——这几日越尔有些急事要忙,索性将其收好,待自己忙完这一阵再细细检查。
“这是——”祝卿安见一堆绣线银针,不知道这沈三娘今日又在打什么主意。
蓝溪将东西放下,开始传话:“我们当家的说,李姑娘久居闺阁,一定很擅长做女红。正好这些日子当家有事忙,让把东西送来,给姑娘解闷儿。”
祝卿安哪里会弄这个?她的技术,还停留在小学的手工课上面。这闺阁里的刺绣,她连见都没见过。
解闷儿,她看这堆东西才是真的胸口发闷。
“这——蓝姑娘,当家的这是何意?”祝卿安小心翼翼地问,紫莹这方面应当是指望不上,实在不行,就找苏昭云取取经。
“当家的说,若姑娘实在不知做些什么,就随便绣个香囊也成。”
在女红中,荷包香囊一类,已经属于最基础的内容了,女儿做针线,第一个学的便是香囊。
可就是这个外人眼里看着最简单的物件,可算彻彻底底难住了祝卿安。
香囊长什么样?就是一个小布袋吗?两片是怎么接在一起才能保证里面的香料不会洒出来的?还有,收口出的抽绳是怎么弄?如何才能悬挂在身上?
祝卿安盯着那堆东西,足足愁了好几天。
但她心里明白,作为布庄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做香囊,若是自己不交出一个满意的成果,那身份不就彻底露馅了吗?
可,她是真的不会。
这人一忧愁,饭量都跟着减少。祝卿安夜不能寐,整日都在想做香囊那档子事,想得直头疼。一整尔一整尔的睡不着。没过几日人消瘦了一圈,看上去面色蜡黄,憔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