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问:“他多大?哪里人?性格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傅维诺一一回答:“他今年28岁,京城人,目前在西州军区驻扎,性格虽然有点冷,但对我很好。”
“你们在一起了?”舅舅声音听起来有些严厉。
傅维诺心肝一颤,摇头:“没有,我还在追他!”
担心感情立刻被舅舅否认,傅维诺选择把欺骗舅舅怕自己塑造为主动方。
舅舅皱着眉:“虽然现在人的平均年龄足够长久,但他对于你而言年纪还是太大了。你只是个学生,你们之间社会阅历相差太大,主动权都在对方手里,小诺,这样的话你太吃亏。”
傅维诺咬着唇肉,没有放弃:“我很喜欢他,舅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试试。即使最后我受了委屈吃了亏,但总比尝试都没有就放弃好。”
他眼中不知何时积攒了些眼泪,红红的延期更显执拗,落在两位长辈眼中,让他们不自觉心软。
舅舅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当时劝不住他要打工不读书,现在也劝不了他不要白白花费感情。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舅舅舅妈……”傅维诺小声说。
舅妈听完锤了沉默的舅舅一下,舅舅抬眼,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叮嘱他:“那你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了爱情也不能全让交付自己身心,失去自我。
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受了委屈也不要憋着,咱们家人虽然少,但也不是一个能站出来的都没有……知道吗?”
也许是突然想起这些年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给他进行爱情教育,舅舅舅妈和他推心置腹,说了很多话。
直至月上中天他该回家时,舅妈抱了抱他,舅舅也摸了摸他的头发,突然感叹道:“现在是真感觉你长大了。”
傅维诺心里酥酥麻麻的,笑容柔和,像孩童时期似的撒娇道:“再大也是你的外甥啊。”
他许久没有这样小孩姿态了,可把二老稀罕得,又是好一阵叮嘱拥抱才离开。
印常赫站在小区门外,树影斑驳,落在他身上,光线拉长他身影,影子里的肩膀看起来也很可靠。
傅维诺几步跑过去,撞入他怀中,围巾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动人情绪的漂亮眼眸。
他说:“哥哥,你以后得好好对我才行。”
印常赫摸到他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给他戴好,随即捧起他脸对着柔软的嘴唇印上去,说:“当然,不过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最近哪里做得不好吗?”
傅维诺在他怀里摇头,抿着唇笑,语气好像炫耀自己有糖的孩子,充满了有人宠爱自己的小骄傲。
“你对我不好的话,我舅舅舅妈表哥和妹妹都会打你的!”
印常赫喜欢他的安静敏感,也喜欢他鲜活时的小娇纵与顽皮。
他看见傅维诺充满生命力的模样,挂在眉上的冷意全融化了,嘴角轻轻上扬,贴着傅维诺的耳边,虔诚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