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诺不由自主的拉紧他手,心想要是真的有那一天,他只会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决绝离开,绝不可能再看印常赫一眼,更何况带走他的东西。
但印常赫能有这个态度,就已经很足够了。
舅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安静的听着舅妈和妈妈盘问印常赫的一言一语。
再之后不可避免的问到了二人未来的职业和家庭发展规划。
傅维诺说到这个时脸便有些涨红了。他之前说大四结束就要和傅维诺结婚,现在距离那个时间点也就只剩下一年半了。
如果确定要办婚礼的话,实际上再过半年就可以慢慢准备了。
但他还没把这个事情告诉家里人,又属于先斩后奏。
他和印常赫对视一眼,印常赫捏了捏他手,先说:“未来我的职业发展都集中在京城,不会驻在外地。所以我和诺诺商量以后的生活重心也是在京城。”
“我准备明年一边毕业一边备考京城考古局,之后跟着队伍跑两年,再考虑回京城发展的事情。”傅维诺说。
听完舅妈和妈妈就皱起眉:“啊,异地啊?”
“嗯。”
二人早就谈过未来的打算,印常赫是个成熟的男人,对于年轻有理想的爱人,他当然希望对方也能展翅高飞,而不是被强硬要求着挂在自己身边做个附庸。
虽然心里也有些小心思,但方法总比困难多,这聚少离多的两年时间不也过来了吗。异地并不代表着此生不复相见,只要相爱,总有一百万个理由制造见面的机会。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但罕见的对对方都十足信任。
这种信任分毫不差的落入长辈的眼中,她们更加担心傅维诺会不会用情太深。
安柯宜也叹气,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我和你爸爸以前也是这样,聚少离多。他在蜀州任职,我在边界做医生。还是后来有了你我们才慢慢团聚。”
傅维诺眨了眨眼,立刻接嘴说:“那我们的感情,也一定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好!”
这句话轻松把几位长辈逗笑。
闲聊中夹杂着试探,无论是问的人还是被问的人都感到一丝疲惫。等饭菜做好后这场严肃的见面仪式才终于结束。
饭菜丰盛,满满摆了一桌。二人被安排在最中间坐着,长辈包围着对他们嘘寒问暖。
劝吃劝酒两不误。
印常赫以要开车为理由以茶代酒,被舅舅和妈妈以及表哥拉着不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