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到水龙骨安排好的小桌边坐下。
从开场都最后共有十五场,渊墨他们是看时已经是第二场了,一直看到第十场他才不舍的起身和水龙骨两人告别后离开。
看四人小桌起来两人,望着离去早到人影里看不见。
“淡竹。”
嘶哑的声音特意压着强调更加如同生锈器具碰撞的刺耳。
老班主眯着早就布满皱纹的眼睑,面色不在是渊墨他们见到的那副谄媚的样,反而带着不可反抗的威胁气息。
“怎么样,能不能把你买回去。”
老班主看淡竹的眼神不像看人,带着量价的姿态尽是让人厌恶。
淡竹却丝毫一点没有厌恶感。
依旧是那副清冷感可矜贵在瞬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碎,散落一地,只剩无力感。
“既然那个渊老板不行,他身边两人以你的姿色不应该一个也勾不到手啊。”
似乎是嫌恶,老班主还呲了下。
“戏子最是贝戈,不要以为你当了个花旦就能改变些什么。”老班主从他的梳妆台上端起渊墨送的被养活的花。
“嘭。”
“咔哒。”
小瓷缸落地碎成片片,有些许碎的小的不知道飞溅哪去了,这瓷器注定再也不能被修复的如同先般的模样。
老班主一脚踩在没什么事情的花朵上。
“你要是知道的,干着行这个年代没什么可以选的。”
“一是你随那些江湖莽夫一块,凭你这姿色去那边也不过几日,被抓住跑都跑不掉,他们可有本事让你动弹不得乖乖满足他们。”
“再是你跟个有钱的官,做个内室,虽也是个困难的活,可总比去其他地方几个人一块要好上不少吧。”
淡竹听着他的话,目光只停留在他那新换的布鞋上。
老班主那里不知道他一直低着头是在藏他那要扼杀他的眼神,脚下撵着花的力度更加的大。
他一加里就能听见淡竹带着怒意的声音。
“再给半年!”
淡竹死盯着他的脚背。
要不是等会他要上台老班主早就在他盯着是抽他了。
老班主松开脚,金鸡独立样拍了拍灰才站好,啐了口痰刚好吐在那被撵的看不出样的花上。
“行,反正李大人那边这段日子刚弄到个十三娘玩,也不差你这半年,你可记住哈!”
“嗯。”
淡竹罕见的给了他回应,老班主自然也没有要和这个犟种闹的心思,转身就往前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