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邪性了。
每一个举动都令人出乎意料的让人不知所措。
张玉沙真的领着伍小佰来到了书桌前,伍小佰瞥了眼桌子上的几张符篆,神奇的是,伍小佰只看了一眼就全都记住了怎么画的。
玉白的手指将一堆符咒推走,外人千金难求的符咒就像垃圾一样被张玉沙堆在了桌面的角落:“这些对你来说有些困难,我教你一个简单的”
伍小佰很认真的拒绝:“不要简单的,我说了,要你也能中招那种特别特别厉害的”
张玉沙的笑容扩大,他发现宋聿白直白的过于可爱了。
他扭头看了眼站在书桌旁的男人,宋聿白的手臂被白色的绷带绑着,他用了止血符给他止血,所以绷带上只有一点血迹,但绷带下的一道道刀疤却触目惊心,还有那道红的刺眼的血咒,像玫瑰被折枝,被虐待的七零八落让人心疼。
不过很快张玉沙意识到,他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宋聿白眼眸明亮,浑然不在意,只是非常较真且认真的看着他。
对于学画符然后逃跑这件事寄予厚望。
收回视线,张玉沙胸腔里某处愉悦的低鸣,他隐秘的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被蒙尘的珍宝……
“那傀儡符如何?”
“厉害吗?干嘛用?”
“可以操控命令他人”
“这个好,教我”
堂而皇之的语气,在张玉沙听来,却十分的受用。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握着朱砂笔,凝神放于笔尖,一气呵成将一个极其复杂的符咒画好。
伍小佰看了眼又记住了。
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对这些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张玉沙把他画好的那符拿走,给了伍小佰一厚摞子空白的黄符:“画吧”
跟哄孩子玩一样……
张玉沙认定伍小佰不可能画出来。
画符箓要行炁,一个人的炁也因人而异,且十分有限,像这样复杂且效用强大的符箓,绝大部分人写到一半就已用完了炁,更何况宋聿白身体里完全没有炁。
伍小佰捏起笔,全副身心投入到画符之中,原本落笔刚开始有点感觉,可突然手背上覆上另一只手。
伍小佰身子一抖,画了一半的符咒就这么毁了。
张玉沙站在他身后,手掌和他一同握着笔,清冽的幽香直逼伍小佰的鼻腔
“宋聿白,你自己画不出来的,你求我,我手把手教你…”
“我求你…”伍小佰抓狂的咬着牙“我求你别教我,真的”
妈蛋,他都马上画出来了!直接被张玉沙一吓,好好一个符中道崩殂,直接早夭。
张玉沙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他没松手,冰凉的手掌紧贴着伍小佰的手。
伍小佰无奈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要不麻烦张家主给我准备点吃的?我来了一天,连口水都没人给我喝一口”
其实伍小佰之前那物子里水和糕点食物都有,张家并没有苛待他,但是被伍小佰这么一说,就有种他是被放血还无人在乎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