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滋荣突然扳住时任宣的脸,开始胡乱地亲他,“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誓言了吗?说好了一辈子都不会疏远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我真的不能离开你……我想都不敢想离开你的日子要怎样过……求你了任宣……”
林滋荣呓语般说完了这些话,继续扳着时任宣的脸亲他。
而时任宣对林滋荣的“真情告白”,却像雕塑般不为所动。
林滋荣意识到了时任宣的态度,他拉开与时任宣的距离,满眼凄楚地看着时任宣。他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任宣的态度给他的视觉冲击力太大了,他接受不了。他感到委屈,十分的委屈。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这样疏远我?为什么要拿这样冰冷、陌生的眼神看我?
林滋荣心绪如沸、思绪万千,他吸了吸鼻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暂时咽下心中的苦涩,让理智慢慢回归。
他的目光凝实在时任宣的脸上,许久后他开口道:“任宣,不论咱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反正我现在后悔了,我要重新把你追回来。”
林滋荣声音坚决,目光笃定。
时任宣却面色死寂沉宁,他平湖般的眼眸里没半点波澜。
林滋荣很失望,但他没有绝望。
他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有跨不过去的坎,不能一蹴而就很正常,他要有耐心、有决心。
“出去吧,我以后也不想再见你了。”时任宣冷静而决绝地说。
林滋荣没出去,不仅没出去,他还因为时任宣“出去”两字的语气没有以前那样重而感到略微心宽。
“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有事要对你说。”即使感情波动如此之大,林滋荣也没忘记今晚的任务。
时任宣并不接林滋荣的话茬。
林滋荣便自顾自继续道:“你猜我为什么能在这艘船上?”
时任宣理所当然不会理他。
“是有人指使我这样做的。”林滋荣道,“我表面答应了,但我可没真的打算按照他说得做,我是虚与委蛇,假意应下,实际是过来跟你通风报信的。”
见时任宣依旧没有反应,林滋荣接着说:“他说你在追方芷安,他也在追方芷安,所以他希望我能绊住你,让你没时间追方芷安。”
林滋荣眨着眼睛,“我一听他说的就是谎话,因为你不会去追别人的,对吗?”林滋荣的眼神里泛着期待。
时任宣不答。
“我想你已经猜出他是谁了,对,就是时泙。”林滋荣直接揭晓答案,“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对付,他骗我来勾引你,一定没安好心,你自己小心点。至于他想怎么害你,用什么方法害你,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想用媒体曝光你,让你名誉扫地?也许是让家里的长辈对你失望,认为你不务正业,难堪大用,继而失去继承机会?我不知道,只能胡乱猜测。但你放心,我不会在公众场合与你走得太近,不会影响你的名声,只要你能在只有你我的地方还继续……对我好,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