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滋荣拿起外套,穿上鞋,干脆直接杀向任宣家。
到了任宣家,林滋荣按下门铃,等了很久,没人回应。
林滋荣失望地坐在了墙根下,这个位置正是他上次偷窥任宣时坐的那个位置。
上次坐在这时还是初秋,现在已经冬天了。
天很冷,坐这冻屁股。
但林滋荣不想起来,他就想这样坐着,慢慢等任宣回家。
冬天天短,太阳西下,红霞染天。
林滋荣看着落日,心绪烦乱。
他想起了纯子,但他不敢再去纯子住过的房子前。他又想起了赵蔷,赵蔷以后还有很多难走的路,她能不能坚持住?
然后他就开始想任宣。
任宣要做的事顺利吗?任宣是不是受了很多罪?任宣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任宣还会原谅他吗……
++++++++++
时家老宅,时昭贞为丈夫掖好被子,好整以暇地下楼迎接愤怒的女儿。
年过七十的时昭贞,却有着她这个年龄没有的年轻容貌与挺拔从容。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齐肩卷发,穿着柔软的羊毛套装,温柔与干练不分伯仲。
时溪遗传了妈妈的好容貌,却少了那份举重若轻的淡定。
时昭贞坐下,随手一挥,屏退了屋中保姆保镖等闲杂人等,瞬间,偌大的房内一片安静。时昭贞脸含微笑,等待着女儿的“申诉”。
“你把股份全给他了?”时溪满面怒容,直接质问。
“拟。”时昭贞轻飘飘只答了一个字。
“你就这么看种这个野种?!”时溪大声吼道。
“又不是没做dna检测。”时昭贞轻描淡写。
“他是精神病的儿子,你不怕他犯病?”时溪咬牙道。
时昭贞轻笑,直视时溪,“我看你更像精神病。”
“我真不明白,我真不明白!”
时昭贞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多思、多想,小时候我没少教你。”
“凭什么?!”时溪终于问出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问题。
当年时中谦活着的时候她要被时中谦压一头,时中谦死了,她又要被他儿子压着,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最好的,明明她才是时家的中流砥柱,为什么她永远都要被人压着?!
“这有什么不懂的?”时昭贞反问。
时溪眼底怒意迸发,即使眼前人是她的母亲,是她尊重、敬仰了多年的母亲,她还是怒意勃发。
“时家最机要的shis通信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时昭贞提高了语气。
“我要将来坐你的位置,而不是成为时任宣的左右手!”
时昭贞嗤笑一声,为女儿的幼稚而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