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外人都没嫌你俩,一辈子给你俩免费当神医,你哥怎么可能不要你。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无忧无虑的学点东西,不学也行,玩呗,你来我这咱俩天天打游戏,啃老一辈子。
跟你哥和好吧,他天天找我分析你是不是跟他不亲近了,快把我逼疯了,我到时候疯了上哪再找个神医啊?
纪肴悠哉悠哉的讲完一大堆,猛喝水:“渴死我了,这果酱太腻了。”
而我,已经泣不成声。
他看了看我,没有安慰,只是给我披了件外套:“哭吧哭吧,哭完就好了,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眼泪流到一半,被这句跑调的歌拦截,生生憋了回去。
从纪肴那回去已经下午,我直奔我哥公司。
前台小姐姐见到我笑得跟花一样,因为我一来我哥就准点下班,全公司都准点下班,哦耶。
我哥办公室在顶楼,是我之前随口说要看繁华夜景,所以他干脆在顶楼办公,方便我大驾光临。
想到这里心一片酸软,于是更加大步流星向老总办公室进发,大摇大摆一推门,敲都懒得敲。
他背着身对着屏幕敲敲打打,闻声扭头,对上他视线时我差点又流泪,于是深吸一口气道:“皇上驾到,见朕为何不行礼?”
哥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亮的,笑成一条缝,冲我张开手臂:“恭迎皇上。”
我连跑带跳扑进他怀里:“朕今日甚是欢喜。”
果然今天全公司准时下班,停车场都弥漫着快乐的味道,我忍不住问:“你平常到底多压榨员工啊?”
我哥走在前面,回头笑得很邪:“你成年来公司感受下?”
我当机立断:“你要压榨我我就跟你绝交。”
“那你来当我助理吧。”
“助理还是丫鬟?帮你端茶倒水吗?”我坐上车,边摸索安全带边问。
他抬手给我系上:“你不是要跟我绝交吗?我给你端茶倒水得了。”
我挑眉:“我还要吃好吃的,在你办公室。”
他哼笑一声:“你这是恃宠而骄。”
是么?
那就恃宠而骄一辈子呗。
黑车奔驰在京鸿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如同排列整齐的蚂蚁。
窗外飘起细雨,纷纷扬扬,我把车窗打开。
我哥瞥了我一眼,没有阻止,只问道:“炒栗子,吃不吃?陈栖昨天回来了,刚才跟我说他自己炒了,让我们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