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往前走。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这一来一回,谁也不说话了。
等下了超市电梯,两人并排站着,周燃的视线落在电梯外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问了一句。
“摸出来了吗?”
“什么?”夏眠问。
“脸皮,”周燃问,“摸出来有多厚了吗?”
“啊,”夏眠没想到这个话题还能继续,“没、没有啊。”
没摸出来。
就摸出来有些软,有些细腻。
但夏眠不敢说出来。
周燃把脸转到一旁,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是吗?”
他想说,其实可以再好好摸一下。
话到嘴边又觉得太。骚了。
操。
他说不出口。
庄仲站在店门口,那扇玻璃对门四敞大开的,他眼巴巴往外瞅着,脸上写着“望眼欲穿”四个大字。
老路坐在沙发上,身边还搂着俩小孩,一边一个,悠哉悠哉地喝着汽水。
他看着门口站不住脚的庄仲,喊了他一声:“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吗?”
庄仲回头看着他。
“什么?”
“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老路笑道。
“去你大爷的。”
庄仲双手叉着腰在门口踱了两圈:“这都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你当时骑车兜风呢?跑一圈就回来,”老路把手里的汽水搁下,“逛超市,且买着呢,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我,”庄仲说,“我饿!”
他回头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屁桃儿边上:“桃儿,你饿了不?”
屁桃儿算半个小胖墩儿,肉嘟嘟的,尤其是脸蛋,也不知道是婴儿肥还是吃胖的。
庄仲捏了一把她脸蛋儿:“这小脸都饿瘦了,得一个多小时没吃东西了吧?”
屁桃儿一巴掌弱弱拍在庄仲的手上,想挣开他的手,整个人蔫头耷脑的。
“嗯。”还有气无力。
庄仲低头看着屁桃儿:“怎么了桃儿?今儿怎么这么安静呢。”
老路瞅了她一眼。
“困了,发呆呢。”
庄仲听着老路的话,又仔细看了看屁桃儿。
“平时困了也不这样啊。”
他张开手对着屁桃儿:“走,庄仲哥哥带你上楼睡觉去,等会吃饭了再下来。”
屁桃儿抬起脑袋看了眼他,又转头看了看水草,摇了摇头,一脑袋扎进了老路怀里。
“嘿。”庄仲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