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观几人衣着配饰,并不想逃犯。
世子又摆起了架子:“老眼昏花!本世……本少爷看起来像逃犯吗?”
此时微闭着眼睛的陈衡突然出声:“方县县令是我的人,世子还是担心世子妃吧,她回京那一路,有几城是二皇子的人。”
世子无言,双眼瞪着屋顶。
他二叔应该不至于要了柳氏的命,柳相的独女也不是那软弱无能的女子。
郎中将陈衡的衣服剪开,露出大片前胸。
这地方已被鲜血浸湿,看不出什么,秦瑶皱眉,却并未扭过头去避嫌。
“这位夫人,帮我拿快干净的布,用热水湿了,把血擦干净。”郎中指了指角落里还冒着烟的水壶,把秦瑶当作了伤者的夫人。
予安还没来,她只好承担起了重任。
“还说你们不是真夫妻。”世子看着热闹,“瞧这熟练的,我看早有夫妻之实!”
陈衡费力的举起手,接过布巾:“我自己来吧!”
秦瑶瞪了世子一眼,转过身去。
待他清理干净,郎中却停手不治了。
“你们方才说江城在追捕你们,又说认识县令。”他狐疑道,“你们身份实在可疑,在下深夜接收你们已是违了规矩,此事需报予县令,证实了你们的身份,在下才敢继续。”
秦瑶回头瞥见陈衡身上一道长长的刀伤,皮开肉绽之下还未愈合,也顾不得再避嫌:“医者仁心,这伤若不治,出了人命,岂不违背您心中意愿?”
那郎中眼里精光迸闪:“我是治不得,也没说夫人治不得?他伤口已清理干净,夫人只需买了我的伤药,自行上药止血,再包扎,如此甚乎合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如此,她只得硬着头皮,拿了药,轻颤着手往那伤口洒去。
陈衡常年习武,身形漂亮,胸前一片也是健硕。
这对从未见过男子身子的秦瑶来说,十分不适,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睛只盯着伤口,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纵是如此,她还是红了脸。
那郎中给她拿来纱布,让她将伤口包扎上。
她扶起陈衡,指尖碰到他有力的肩膀,紧张的吞了口水。
“我是老妇。我是老妇。”她心中不断对自己说着,试图摒弃一切杂念。
陈衡起身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他全身肌肉跟着扯了下,见秦瑶双手紧张的颤抖,突然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不、不必安慰我。”她道。
世子又被勾起了好奇:“什么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