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睢淮拿了湿巾给他擦脸,期间好几次这人都睁眼了,不过,牧睢淮哄了会儿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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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先醒的还是牧睢淮,他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等蔺招睡醒刚好可以喝,然后躺下去重新抱着人歇了会儿。
“心肝儿,聊聊。”
蔺招也觉得得聊聊,可不知道能聊什么,他难过的要死,旧事重提道:“我想换合同。”
牧睢淮眉梢一挑,瞧着他的脸色,“打算接着哭?”
“没。”蔺招胡乱擦了把眼泪,朝他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哑着嗓子求他,“牧总,能不能给我换份合同啊?”
牧睢淮把晾的刚好的水递给他,带着些诧异道:“和金主提要求就这么提?连点表示都没有?”
“昨晚不是已经……”
“昨晚表现怎么样你自已心里没数?”牧睢淮反问他。
蔺招忍不住眼里的酸涩,泪水涟涟前一秒把脸埋在了牧睢淮胸口。
泪水烫的烧人。
牧睢淮拍着他的背哄他,目光往下一扫,看见了几个指印。
在腰上,短袖卷起个边来,正好可以看见那个清晰的指印。
牧睢淮因那过于深重的颜色愣了下,他记得自已没用多少力气。
猛然间对昨晚是轻是重他也不敢确信的保证了。
太混乱了。
蔺招气他,疼了也不说,难受也不说,一个劲儿的哭骂,牧睢淮怀疑自已脾气上来了可能真的没太控制住。
皱着眉,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脱了短袖。
蔺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见他脸色不太好,又抿起了嘴唇。
他皮肤雪白,平时稍微用力点就能留个红印子,昨晚上留的痕迹直接是青紫的了。
牧睢淮忽然明白昨天晚上蔺招为什么哭的那么凶了。
估计是觉得自已不疼他了,就硬是同他较劲儿。
“昨天晚上怎么也不喊疼?”
蔺招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牧睢淮硬生生被他气笑了。
被咬了就算了,牧睢淮还打了几巴掌上去。他现在看着都觉得疼,难怪昨晚这人睡的那么不安稳。
牧睢淮手掌还没贴上去蔺招就想躲,牧睢淮有点自责,问他:“疼不疼?”
蔺招咬着牙不说话,眼泪蓄了一眼眶。
牧睢淮叹了口气,“搂着我脖子喊声疼就那么难?平时不时挺会的吗,怎么越是这时候越哑巴?看来还是不够疼。”
他说着手臂抬高,看起来又想扇一巴掌过去似的,蔺招吓的浑身紧绷起来,急慌慌道:“混蛋!”
“不喊牧总了?”牧睢淮掌心落在了他膝盖上,没敢乱碰。
蔺招见他还没那么混,别开脸,又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