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来,也不接我电话,”成少泽迫不及待地打断于彬:“微信我怎么求,他一条都没回。”
“要我我也不回,我就不回家!!”
于彬一说就上火,成少泽在他那边骚扰了他大半天,擤了一纸篓的鼻涕纸,最后被骂开窍,回家玩命追夫。
“都同床共枕多长时间了,你是一丁点信任都不给他,老卫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就没点数吗?还要我这个外人说出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在治病啊哥哥?性爱成瘾性爱成瘾,瘾瘾,瘾听得懂吗?!就跟戒毒一样不得从源头先掐断?怎么就能成人家出轨了呢??”
于彬把嘴里东西吐了,点上一颗烟:
“还有,你这阵子跟老卫不痛快不就是因为他不碰你么,老卫就那样,不爱说不爱讲,可人家哪点没做到位?家里家外你管过什么了?不都老卫一个人在操持……你不花心思多关注多留意他也就算了,天天跟个小母狗似的对他撅屁股,不给就闹,他是你老公啊还是你家用按*棒?”
“你别骂我了彬彬,我求你,”眼泪再一次决堤,成少泽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眼窝多浅,眼睛哭得又干又痛,他随手抽了张纸巾,噗噗地擤鼻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死呗。
卫凛冬吃软不吃硬,可如果他连软都不吃了……于彬在看不见的电话彼端笑了笑,说:“你啊,先给我冷静下——”
话被突然打断,成少泽告诉于彬他有另一个电话进来,不及一秒,听筒只剩下干巴巴的盲音。
有的人就是这样。
明明没修养没头脑没情商,出身一般,家庭条件社会资源都毫不起眼,偏偏就是能仗着一副好皮囊以及天生好运占尽便宜,有了城里的大房子,一个工作家庭都不错的同性伴侣,却就是不懂珍惜。
于彬将凉薄的目光落在烟灰缸上,磕了磕指缝的烟。
电话来了。
成少泽比之前声音还要抖,抖得人心烦意乱,于彬明显失去耐性:“你又干嘛啊?”
“蒋予皓给我,给我……”对方像是在吞咽口水,似乎很惊慌:“打电话了,让我过去他家拿脏衣服。”
于彬先是愣了,随后迅速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半夜十一点了。
呵呵,就是这么让人嫉恨——
连这种赤裸裸的皮肉交易也轻而易举地摆到了这个人面前。
肮脏也好,下作也罢,至少他还有这个机会吧。
烟头用力碾压在缸底,灰烬堆积,于彬一字一句地说给对方听:“成少泽你可想好了,这个时候叫你过去不把你搞上床他不会甘心,没了当年把人恨得牙根痒痒那股骚劲儿你趁早给我认栽,别去沾边。”
成少泽抿起嘴,咬着唇。
“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去就不去了,就当没发生过蒋予皓的事,谁让这口肥肉来得忒不是时候,你咬不着你怪谁啊!万一火没玩好把老房子烧了,那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