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停下,茫然地回头看了看空荡的房子,然后又转过身,对着自己的车——后备箱里一堆纸箱,关都关不上。
他原地叉了会儿腰,最后朝着他哥开走的方向吼了声:“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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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难受了?”
把水拧上,刚从纸袋中拿出汉堡,边野偏过头,讶异地看着卫凛冬。
不得不说这个人实在太善于伪装。
表情上从来不会显露什么,只能通过分辨呼吸变化以及面色状态,起性时鼻息略重,有气促和停顿,脸似乎就好判断多了,潮红是他最容易鉴别,却又是最不容易掩藏的一种临床病发表现。
边野有些烦躁,把汉堡扔进纸袋,一把抓成一团,开窗时被卫凛冬捏了腕子:“吃你的。”
一张嘴就露馅,喘得都出现断音,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那么粗……边野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病是不是真如卫凛冬说得那么好治,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说的话水分很大。
他不是专业的医生,无从判定卫凛冬体内的催情药是否被全部代谢掉,无论怎样,即便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留,边野也并不觉得那个瘾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控制身体这一方面倒是修为大增。
从万嘉出来,经停加油站,车道自提麦当劳,再到一处街心花园,耗时达到二十分钟以上边野才有所察觉,果然,潮红在此时逐渐显现,满脖子的水湿。
卫凛冬向前探身,去够方向盘后的纸巾,东西却进了边野的手。
“不用这个,我来。”
男孩看着他,眼尾有些红。
是好看的桃红色,就隐在眼睛尾端的睫毛根处,俏丽又生动,卫凛冬用指腹抹在上面。
近来,他总喜欢摸他的眼尾。
“你要把我宠坏了。”
“那您,”座椅随着调节缓慢向后,边野爬过控制台,撑在卫凛冬头侧,用大片的深暗阴影包裹住对方:“用什么报答我呢?”
——满满的调情味道。
“谁教你的。”卫凛冬不再强行克制,放纵的喘声过浓,鼻翼大力扇合,手指被边野吮进嘴里。
“我只要您在我面前不要有所保留,”指根一直舔到指尖,全被唾液打湿,边野看着卫凛冬的眼睛:“就这一个要求。”
瘾病已经够难受了,能够一起分担这份永远不能见光的苦楚多少会在之中添入一丝丝的甜,不会很多,但聊胜于无。
至少这是他能够努力为他做到的,可以让这个人不那么难受最行之有效的一件事,怎么也比手和纸舒服得多。
“在感觉不对劲的第一秒钟,就要让我知道。”
“那然后呢?”卫凛冬抬了抬脸,直视边野:“为我口出来?”
男孩猛地一个眨眼,喉结紧张地滚动着。
是啊,他只想着要全方位地占有卫凛冬,不准在他面前随意躲避掩藏,不但要这个人扒去一身衣服全身光裸地呈现,还要再继续撕扯,把不想让人窥见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捧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