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啊。
虚虚扒开一条眼缝,段文涛看着车外那扇后背,高高翘起嘴角,睡了。
*
屋内,一个断掉的,发着饱满银亮光感的腕铐拿在男人手中把玩,时而磨蹭圆弧内侧,时而缠绕锁链,发出金属碰撞桌面的细碎声响。
或许太吵耳朵,又或是别的什么,有人走过来要把它拿走,男人手一抬,没让他这样。
视线感过于强烈了。
当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腕部那几道红痕时,边野将它们藏向身后。
他就是会比一般人更不好愈合,如果可以的话边野很想用锉刀磨掉,或许干脆拿刀直接剜下去好了——
对待这种能够提醒他那段想起来就作呕的岁月的东西,他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猛地一个回神,他讶异地落下视线。
手腕不知什么时候拿在这个人手中。
边野不自觉地往后缩,他感觉卫凛冬有在使力,指腹慢慢地滑过划痕。
“挺软的铐子怎么会勒破?疼?”卫凛冬声音淡淡的。
“不疼,”边野说:“铐子紧。”
多一个字他都不想提。
这不是能够拿出来跟人讨论或是诉说的东西,更何况对象是这个男人,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遮住卫凛冬的眼睛,堵住他耳朵,不准他与边慎修有关的任何事情沾边。
说完话,边野转身要走,手却抽不动。
卫凛冬半斜着坐于桌面,一只腿撑地,从刚才他就是这样偏着身在桌上玩铐子。
手指继续磨蹭,变得更重,边野看得到划痕四周出现了大片的红斑,不过仍然比不过腕铐留下来得重。
已经又热又痛了——
边野看着卫凛冬把它抵到唇边,吮在那上面。
作者有话说:
直男思维大大咧咧糙男人老段单方面认定的友谊,哭。
另外,有点短小,争取下一更长一点~
第70章
边野从来不认为咬手腕会有多么震撼的感官冲击,在被卫凛冬这么做之前——
腕背还好,而攀附着微突血管的内腕则是重灾区,牙尖每一下深入,都像咬在那根贯通身体的脊椎上,密密麻麻说不出来,却哪里都游走遍了,他其实是疼的,却又爽得要叫。
不可能有理智这样的东西存在,从卫凛冬吮在那上面的第一口开始。
手腕好湿,泛着唾液水光,还有错落重叠的,一层高于一层,突出于表面的咬痕,足以遮掉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些铐出来的痕迹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