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的她还没有吃豆腐这种概念。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的金菲雪又不是傻子,她现在想明白了,可能当初程南柯不是疼了,而是被她摸舒服了。
“欺负我有意思吗?”程南柯声线低沉贴在她耳边逗她,其实手上也没有推开她。
但是金菲雪却听进去了,脑海里浮现那句“你没那么喜欢他,你做的都是欺负他的事情。”
她突然缓过神,收回了手,“我没有欺负你。”
“我没有。”金菲雪下意识又重复了一遍,怔怔地看向程南柯。
达到了一个贼喊捉贼的效果。
“你欺负也没关系。”程南柯感受到腹部凉飕飕地进风,没有了她手的触感,有些落寞。
“有关系。”金菲雪抢过他的话。
程南柯懒得和她争,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带她出门。
到底是欺负还是没欺负,金菲雪心里有数。
像这样和她肩并肩走在路上,虽然已经很多次,但每一次对于程南柯来说都像做梦,如果上帝在人与人之间的头顶挂个计数板,那么他和金菲雪呆在一起的次数就会每分每秒地递减。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金菲雪会挨着他,手指会不凑巧地勾过他的手指,缠缠绕绕。
夜色下,他侧过脸,垂眸看向身边的金菲雪。
女人目视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以为能看到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
只是她的手这么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他就觉得没关系。
金菲雪将自己房间所有东西都打包了。足足五个大箱子,扫荡后房间空荡荡的。
金良雨还专门为这事请假回了趟家。
“姐,你这真闹大了,不至于这样。”他风风火火从大门闯进来,堵着金菲雪的去路。
“少教我做事,边玩去,我忙着呢。”金菲雪没空搭理他。
“你这样多伤爸妈的心啊,低个头道个歉不就完了吗,分什么家?”金良雨准备伸手抢过金菲雪手里的东西,正是姐弟俩的合照,用相框裱着的,“再说你收拾这么干净......总得留点念想吧。”
金菲雪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相框,将它给了金良雨,“喏,念想。”
“我婚礼你都没参加,现在回来没安分多久,又要闹分家,你把我当什么?把我这个弟弟当什么?”金良雨终于爆发了。
“当年我快饿死在外面的时候,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结婚我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时间呢,这么久时间的空窗又怎么办,说没有隔阂,你自己相信吗?”金菲雪抬眸和他对视,“算姐姐对不起你,以后我结婚,肯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