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已经下定决心了,毕竟十三岁的狐人小姑娘从视觉上就很萌萌幼崽,对于她这个年龄、心已经随着一份又一份的工作报告而变得冷硬如铁的老菜皮来说,实在是太过治愈。
“不过镜流人也挺好的,别看她冷冰冰的,其实她一直不太能拒绝毛茸茸的东西,我跟你讲,我和她当上朋友就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我喝醉得有点厉害,在路上拦下了她,把尾巴往她手上塞,让她摸了之后夸我的尾巴是狐人里面最好摸的。”
白珩抬头看天花板,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记忆没有被酒精侵蚀影响。
“嗯,她超喜欢的。”
单独从表面上看,镜流不像是那样的人,萌这个字似乎和她不沾边:白发红眼清冷月光,单手剑强得让步离人战首害怕……
但是偏偏她身边跟着一群萌物。
白珩是可爱的,她还会主动把自己的尾巴递过去,她可怕得很。
景元……嗯,应该也算吧,猫系怎么不可爱了。
再剩下的,令夷觉得她自己应该勉强也算。
吧?
她刚洗完澡,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爬出来,已经换上了狐人专用的浴袍,毛发全都湿透、粘在皮肤上的尾巴上也裹了浴巾,但尾巴尖仍然在往下滴水。
她看到拿着吹风机,走到自己身后来的镜流,镜流的另一只手上提着一把椅子。
“坐吧,”她声音凉凉的,“我帮你吹尾巴,白珩说你们狐人的尾巴容易着凉。”
那是功率好高的一款吹风机,在市场上打出的广告里写着是“专为狐人吹尾巴设计”,令夷想起来:她在镜流的客厅里面看到过这款吹风机的包装。
新买的,大概是专门为了她买的。
大功率吹风机吹尾巴是很的很快,不一会儿毛发就都蓬松起来,甚至像是一朵红色的异形蒲公英。
镜流放下吹风机,换了气囊梳,开始把这些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好,但如果不做点处理,睡一觉后一定会打结的尾巴毛梳顺。
这时候才能更直接地感觉出来,她的动作其实很轻,甚至比令夷自己给自己梳尾巴的时候更轻柔,在疏通一处小结的时候一点毛发都不会梳掉。
甚至……有些时候,动作太过轻柔了,就变得有点痒。
整体来说,很暖和,很舒服,像是在阳光下面晒毛,还有微风轻轻地吹……甚至感觉好像妈妈就坐在自己的躺椅边上一样。
令夷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她直接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镜流听到了狐人小姑娘睡着后的梦呓。
她小声叫着“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