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造成不了多少的伤害,但是幻胧规避一切风险。
就像是她制定的关于给自己弄一具以建木为核心的身躯这个计划:如果没有倏忽在前面冲锋的话,她一定会慢慢地完成这个计划,甚至为之花费上数百年的时间也不会太心急;而在她拥有丰饶的赐福与毁灭的命途两者结合的力量,把自己提升到约等于双倍令使的强度之前,她绝对不会主动和巡猎的将军对上……
她担心这些攻击中藏着什么,就像是她担心被自己毁灭的世界中万一出现一个和当年因为家乡被繁育的虫群扫荡了个彻彻底底,还被反生命方程式控制的智械来来回回精耕细作到了地里没有一粒米,菜里没有一滴油的纳努克;或者是眼看着仙舟存亡在此一时的岚一样——这种愤而登神的行为简直就特么的离谱。
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万一呢?!
怕死。
这个性格被彻底拿捏住了的幻胧其实已经没有太多扑腾的余地。
她准确地感觉到来自身后的一刀,刀中带着雷霆的霹雳声响,这一刀很凶,但是幻胧知道它无法落在自己身上。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虽然朝着后头快速后退,但是她的力量并未用老,仍然留着一点腾挪的余地。
因为她知道自己身后会有攻击冲着自己而来,甚至已经预判好了它到来的位置。
她先前已经感觉到了人群中又盯着自己看的眼睛。
她没能确定是哪一双眼睛,对方也非常晶体,但是做为一个最最怕死的令使,幻胧从来是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人的。
幻胧朝着空中跳跃,视线顺势往身后,那把刀砍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认得那张脸。
对方将装束改了个彻彻底底也不妨碍她能认出来。
仙舟的骁卫……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从来不做功课的岁阳吗?若非把仙舟摸透了,她又怎么会想出慢慢腐蚀那群龙师这么个美妙的招数?
她刚因为自己躲过的攻击而嘴角稍稍上扬,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空间被更迭了性质,水声幽幽、水气氤氲,空间出现了边界,边界很小,以至于幻胧能够感觉到明显呢的压抑压迫:
这种禁锢的味道……要么对方出动了流光忆庭的忆者(可能性不大,因为仙舟从来更倾向于自己的仇自己报);要么是公司中的存护令使,存护的命途行者中足够强大的那几个(幻胧知道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势力并非只有仙舟,公司同样很乐于给她来上几下,或者弄出一块把她封印在其中的琥珀);再要么,就是仙舟的那群人,已经将那支笔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