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没事了。”刘诚赶紧上来侍候:“我不在,他们就敢偷懒了吗?也不侍候在您身边,连一个人都不见。”
“你怪错他们了,山民在建房子,人手不够,我让他们去帮忙了,我这里就是锄锄杂草,没什么事。”韩子高说。
刘诚摇头道:“您这刺史再做下去,就成庄稼汉了。”
“你还别说,我觉着在这山里种田挺好的,清静自在,难怪五柳先生说:‘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等我退休,我也买几亩田种种,养一院子的鸡鸭。”韩子高笑说。
“您这样爱操心,怕是没有退休的时候。”刘诚道。
“你这话不吉利,什么叫没有退休的时候,等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就上辞表,早点回家。”韩子高说。
“圣上不准哦!”刘诚道。
“那我就直接挂冠回家,管他准不准。”韩子高走到旁边的树林,从一棵树干上解下金鬃五花马的缰绳,嘴里吹了个响哨,不一会,黄苍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上来就扑刘诚。
刘诚笑着摸它的脑袋:“我们黄苍在这山里玩得欢吧!”
“那是,这两个月,山里的母狗都让它给霍霍了。”韩子高无奈道。
“谁叫咱们黄苍帅呢,明年满山遍野都是黄苍的孩子了!”刘诚笑说。
黄苍点点头,吐着舌头,开心地上窜下跳。
两人骑上马,黄苍跟在旁边,一路回到成州府署,在大堂里跪接诏书,函使宣旨:“皇帝诏曰:叛贼宁虎及宁氏家眷、韦玄道家眷不必送往京城,十五岁及以上无论男女押赴闹市斩首,十五岁以下流放崖州。”
“臣遵旨。”韩子高叩拜接过诏书,函使拱手说:“卑职拜见韩刺史,圣上还有亲笔书信一封和一笼鸽子要卑职交给您。”
阿蒨真是有心,又给了自已一笼鸽子,韩子高收了书信和鸽子,送走函使后,韩子高打开书信:
“阿蛮,见字如面。欧阳纥和王文通已到京,冯仆也领数十俚人都老到京,听闻汝已安定成州,朕心甚慰,汝是朕的福将,有汝出马,没有干不成的事,只是朕听说你背上受了伤,幸好伤势不重,汝要注意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