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湉跟着傅欲眠一起走了进来,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陆清酌已经不在这里了,老板这次又要失败而归。
保镖们纷纷守在门外,岑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准备了两杯热饮,分别放在傅欲眠和韩湉面前。
傅欲眠说了声谢谢,却没有什么心情喝这杯热可可,她现在只想知道陆清酌的下落,找到对方的踪迹。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岑潇直接开门见山说:“但是我知道你就是她的前妻,对吧?”
韩湉在听见“前妻”的那一瞬间,猝然瞪大了眼睛,偷偷看了面无表情的傅欲眠一眼,然后低下头喝热可可,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前妻……”傅欲眠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悲,她将这两个字含在舌尖品味了一下,笑着问:“这是她亲口说的?”
岑潇思索了一下说:“她之前和我说,她离过婚,所以你不就是她的前妻么?”
韩湉坐在傅欲眠身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两只手捧着手里的马克杯,好歹咽下去一口热可可。
“我们没有离婚。”傅欲眠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解释说:“她没有和我领离婚证,算是哪门子的离婚。”
岑潇又大吃了一惊,她那么久没回国,国内已经发展到可以单方面离婚了么?
见到岑潇吃惊的表情,傅欲眠嗓音淡淡的,说:“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我找了足足一个月,才找到她在挪威的家。”
“你……”岑潇抓了抓头发,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就连我的工资也是每周打在卡里。”
傅欲眠还是没从这个omega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对方看样子并不像是在骗自己,她现在还是陆清酌名正言顺的妻子,自然有权利进入陆清酌的卧室。
岑潇继续到外面除草,傅欲眠打开了陆清酌卧室的门,心里一阵酸涩涌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里的一切,陆清酌的吉他,长笛,拼图,油画。
卧室里,信息素的味道更浓,傅欲眠深吸了一口气,双目通红。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那个书桌上,上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傅欲眠走过去,坐在陆清酌常坐的那把转椅上,小心翼翼打开了这个笔记本。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傅欲眠笑了笑,陆清酌这是在自学挪威语,边上还有括号标注,挪威语真难学。
傅欲眠抚摸着陆清酌的笔迹,闭上眼睛感受着字迹的压痕,抱着这个墨水香味的笔记本贴在心口的位置。
她站了起来,双手抚摸着陆清酌房间里的一切物品,这里的东西非常全,衣帽间里甚至还有一些夏日里穿的衣服,以及一些棉服之类的。
这也就是说明,陆清酌还会回来,那这样来看,自己只要一直在她的小屋里等着,是不是有一天就可以见到她了。
傅欲眠不甘心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消解她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