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接过这顶帽子,微笑的道了声谢谢,拿着往头上带。
红帽子看见两人都稳稳的带在自己头顶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发下一排。
啊啊,奉献。
幸福的基准是无私的奉献。
....
今天是周奕来这里的第二天,监管者吩咐他去拿毯子,天气有点冷。
周奕不会违背监管者说的话,因为每当周奕说的话带点疑问语气的时候,监管者那双竖着的瞳孔就会一动不动的地盯着他,眼里的东西如狼似虎,看的周奕心里发慌。
在这里没有人敢违背他,也没有人想过违背他,监管者的指令就是一切准则。
“你好,我来拿东西,监管者说他放在这里了。”周奕对刚下车的人说着,这个人是专门看管物品存放的。
对面的人没有理会,也没有转头。周奕再次询问道:“你好,我来拿东西。”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转头,背对着周奕耸着肩,手臂乱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唯有戴着黄色的帽子分外显眼。
周奕刚想上前,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来的突然,他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捂着疼痛处。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的人赫然换了一副新的模样。
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但是已经破破烂烂,上边还有许多的灰。手臂和肩膀的连接处很明显是断的,却被两个钩子一边一个,从肩胛骨与手臂强行链接起来。这人的头部位置已经全然不见,一根红色类似于树根的地方从血淋淋的脖子横截面衍生出来,大约三厘米。
顶部分离成了许许多多细小的红色柱体,蠕动着,好像在寻找养分,更像是人体大脑的神经元。
周奕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移动两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树叶。
‘喀嚓’一声。
面前的无头怪缓慢而僵硬的转过头。
周奕眼里充满了恐惧,这比被监管者的盯着的时候,恐惧更甚。
就在周奕准备转身跑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身前的人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中年男人似乎是很诧异周奕的动作和脸上戒备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迟疑的问:“怎么了?”
“啊....?”
戴着黄帽子的男人再一次开口:“你怎么了?怎么满头都是汗?”
他右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果然湿透了,还有一些头发粘在额前。
对面的男人周奕认识,周奕喊他钟叔。是自己刚来的时候主动和自己搭话的男人,40好几,穿着t恤和工装裤,说话很重的口音。为人也负责,细心的教导周奕要干什么,一定要听监管者的话就是钟叔跟他说的。有一次他和周奕聊天的时候他还笑着说:“你跟我儿子一样大咧,年纪轻轻,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