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慈安宫出来时,已经近晚膳时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宫殿外,芳嬷嬷这才开口:“娘娘,小候爷和裴相的事,就这么不管了?”
太皇太后眯着眼,似乎正在休息,听到芳嬷嬷问,微微睁了眼:“只要陛下能留下后嗣,其它的,便由他们去吧。”
刚才苏岑进来的时候,芳嬷嬷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一身的痕迹,但知道是裴决的时候,她还是消化了好一会儿,虽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到底苏岑身份特殊,太皇太后又一向疼爱,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没管。
“裴家这些看着销声匿迹的,可水面越平静,底下暗流就越汹涌,否则,事情哪里能查得这么快?裴决看着,是真把心放在了苏岑身上,对现在的局面来说,是件好事。”太皇太后慢慢睁开眼,眼中冷静地好像初冬时的湖面,一层薄冰覆盖,异常清醒:“情爱之事,有多少能长久的?现下没有什么比陛下掌权更重要,只要陛下削藩事成,大权在握,到时候两人就算闹掰了,哀家的皇孙,又能吃亏到哪里去?”
不过年轻时的一段风流往事而已。
芳嬷嬷低头应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宣阳是个明理的,知道提前告诉哀家,但这件事到底是谁查出来,又是谁泄露出去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还知道什么,必须要查明白,现在正是陛下削藩最关键的时候,别让这些个污糟东西坏了陛下的事。”太皇太后目光一转,如一把开过锋,见过血的剑,看向芳嬷嬷:“脏东西,就别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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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几人回到御书房,贺瑜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贤妃被关在宫里三年,以太皇太后的性格,想必是什么都不会让她知道,否则,她也活不下来,但为什么偏偏她的一封信,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裴决说道:“贤妃的信送到父亲手上之前,惠王一定会先看过,否则不会送出去,若里面真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被发现?松州会战和钟山之火隔了七年,惠王为什么当时没有拿那封信出来,而是七年后才拿出来?”
苏岑也在想,而且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当年惠王以无垢毒杀先帝,若真如太奶奶所说,无垢有解,那为什么现在还有人给贺瑜下无垢?而且为什么没有在贺瑜被下毒时就告诉我们?”
太皇太后肯定还有事情瞒着他们没有说透。
当初贺瑜调裴决回京,主要就是为了查下毒一事,但从裴决回京都查到现在,却还没有查出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