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溪亭看向宫人,后者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呀。
“不妨再大胆一些,”一人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个人就是太子殿下本尊!”
众人惊恐地倒吸一口气。
“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两黄金,而且还敢来押注并且笃定地说出那句‘裴文书深得君心’,无论是东宫的谁,都一定是得了主子的默许,否则这不就是污蔑主子,作死吗?!”
吃瓜群众沉默了,裴溪亭也沉默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与此同时,门外的俞梢云满意地转身离开了。他下了楼,出了门,走到不远处巷子口的马车边,轻轻敲窗推开,说:“殿下,轻松拿下。”
“嗯,通知赌坊,让他们拿红布金笔写下第一名的名字就成,其余的不搭边的名字全部去掉,碍眼。”宗随泱说。
“那赢的钱怎么办?”俞梢云说。
“有闲心开我的赌局,想来是不仇钱花。”宗随泱淡声说,“宫宴后拨给周边的育婴堂和安养院吧。”
俞梢云“诶”了一声,说:“那我们回了?”
“等溪亭下来。”宗随泱说,“还在上头听热闹呢。”
俞梢云抱臂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一个便装近卫拿着食盒跑到车窗前,说:“殿下,王记的鱼肉生馄饨买来了,年底了,他们还送了十只。”
“裴文书下来了。”俞梢云在一旁报信,“诶,又跑了。”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裴溪亭跑到不远处的王记买鱼肉馄饨,却得知刚才有人把剩下的一百来只全部买走了。
喂猪吗?裴溪亭不讲道地表示愤怒,但也没办法,转身往回走。
“裴文书,殿下!”宫人小声报信。
裴溪亭一抬头,看见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立刻提着斗篷跑了过去。
俞梢云让开位置,裴溪亭径直跑到车窗边,宗随泱倾身,挑开他的帽子檐,说:“裴小猪。”
裴溪亭瞪眼,说:“反对人身攻击!”
“你出门时不是念叨着说晚上想吃王记鱼肉馄饨么,给你买了。”宗随泱的手摸进帽子里,捏着裴溪亭的耳朵,“刚才是不是在店门口偷偷骂买走馄饨的人喂猪,嗯?”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裴溪亭目光敏锐。
“先前有一回,你被抢走最后一碗鸭花汤饼时,也这么偷偷嘀咕一连买走两碗的那个人,当我没听见吗?”宗随泱摸了摸裴溪亭的脸,笑了笑。
裴溪亭握住宗随泱的手,偏头闭着眼睛狠狠地蹭了两下,说:“回去煮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