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定说他对什么是什么感官,那大概是觉得他们遇到沭宴有些可怜吧。
毕竟给沭宴当情人的原因不外乎是名与利,到最后却有极大的概率迷失于这人的温柔中,丢了心失了魂,自此陷入求而不得的痛苦中。
如今深受沭宴迫害的名单上要再添上个沈昭晔了,商陆虽然没亲眼见过沈昭晔是哪位,可就看沭宴不舍得花钱的抠门德行,他就敢断言,这位一定是沭宴情人名单中最惨的一位了。
“陆啊,哥问你,你谈过恋爱吗?”沭宴靠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中,笑着问电话那边的商陆。
商陆嗤道:“爱人只会影响我的手速,你等凡夫俗子不懂。”
他倒是绝口不提怕谈恋爱,是因为当年他们一个厉姓好兄弟第一次易感期信息素失控,惹得大半个学校的omega前赴后继,宛如丧尸袭城,场面极其可怕,让他从那时起就对omega有了心理阴影。
“是是是,我不懂,你和游戏过一辈子去吧。”
“对对对,反正和你是不能比。不过话说回来,你抠了吧搜的真的好吗?我那还有几个大的,要不你用那几个?”
“阿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是情趣,和你说你个单身狗也不懂。”
沭宴换了个坐姿,裹在深灰色西装裤下的大长腿交叠起来,空着的右手在膝盖上轻快地敲击着,节奏愉悦,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炫耀。
“……”商陆沉默了三秒钟,忍了又忍,还是炸了毛,“我不懂,你都懂行了吧!你个懂王!小心玩脱了!再见!”
沭宴拿着手机远离耳边,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桑林,将手机放在了面前的一叠文件上,笑容无辜,“阿六脾气越来越急了,还没说几句话就挂电话了。”
桑林:“……”其实一点都不怪商先生挂电话,因为他也无数次地想挂自家老板电话。
只不过商先生敢,他不敢而已,毕竟自家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自己一个卑微打工人拒绝不了。
桑林推了下眼镜,语气平直,配上冷峻的没有表情的脸,像极了机器人,“老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工作了。”
“有事啊。”沭宴探身拿过放在显示屏旁的台历,翻了两页后,目光落在了最新一页最下一行的几个数字上,问:“文缨的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桑林都没用思考,立刻就回答了沭宴的问题,“十月八日结束。”
“这么久啊。”沭宴诧异地将手中的日历又往回翻了三页,“嚯,大半年的假期,谁批的?”
桑林面无表情地看着沭宴,斩钉截铁地说道:“是老板你自己批的。”
“我?”沭宴摇头,不可能,他一个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给手下的金牌经纪人批大半年的假期?
绝对不可能!
桑林看着沭宴否认态度坚决,尽职地将当时的情形转述给了沭宴,“今年年初,文缨手下最后一位歌后生子隐退,她就来跟您请年假,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沭宴被桑林这么一提醒,当即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