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晔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人,大半个身子扭到后面,看到沭宴拿着个银色的瓶子往身上喷。
他起初以为那是香水,不过随即就否定了。
没有谁喷香水会从头到脚一寸不落地猛喷,别说其他人受不了那么重的味道,他自己也受不了。
那是什么?沈昭晔难得起了一点好奇心,他见沭宴将瓶子放回了后备箱里,关上后备箱后上了车,问道:“你刚才喷的是什么?”
“除味剂。”沭宴边发动车,边回答沈昭晔的问题。说完又怕简称沈昭晔不明白,特意补充完整,“就是信息素清除剂。”
沈昭晔是beta,不太了解他们alpha omega常用的东西。
不过他想到沭宴第一次说的除味剂,再加上他疯狂地往身上喷的举动,大概明白了这东西的作用同火锅店提供的除味喷雾一样。
那么话说回来,沭宴是在哪里沾染的信息素?在路上还是在房子里?
沈昭晔一下子想到了沈京,如果沭宴是在房间里沾染的信息素的话,那么这个信息素只可能属于沈京。
他虽然是beta,不过生理课还是上过的,知道alpha和omega在什么样的距离,信息素又是需要达到平时的两倍以上,才可能沾染到对方的衣物上或是身体上。
所以,在他离开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昭晔倒不是吃醋或是怎样,就是单纯的好奇。好奇沭宴为什么会不高兴,好奇沈京的信息素又为什么会沾到沭宴的身上。
他忍到第二个红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将安全带向外扯了些,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沭宴。
“阿宴,你刚才为什么会喷除味剂。”经过了这几天的信息沟通,沈昭晔在称呼上已经被沭宴“矫正”了过来,可以自然地说出阿宴了。
沭宴眉心间出现道浅痕,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厌恶,他看着前方的红灯变成了绿灯,解释道:“沾到了你那个朋友的信息素了。”
他说完又怕沈昭晔误会,余光瞥向沈昭晔,状似无意地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发热期要到了?信息素也太浓了。”
沭宴倒是不怕情人吃醋,也不介意哄,全当那是情趣。可沈昭晔唇角含笑,眼中带光,一副吃瓜的样子,就让他心中不是滋味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沈昭晔是beta,不明白信息素对于alpha和omega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不吃醋。
要是沈昭晔明白了,他一定也和他以前的那些情人一样吃醋了。沭宴这么想着,才觉得心里面没有那么酸了。
“我也不清楚。”沈昭晔见信息素这块没什么瓜,又问他出来时看到的他们俩相顾无言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