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工作人员,帮沈昭晔最多的反而是战鱼。
他们俩人是主角,戏份上绝大部分都重叠在一起,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要好了起来。
就像现在,沈昭晔也没同战鱼客气,手握住了战鱼伸过来的手上,翻身下马。
怎么说呢,沈昭晔的四肢其实挺协调的,可能还是因为害怕,让他的动作变得僵硬又别扭,就像是关节生锈的提线木偶一样,随时都要摔下来一样,看得战鱼心惊肉跳的,忙按住了马鞍。
“沈哥,不急啊,你脚下踩稳了啊啊啊。”
别说战鱼看着怕,旁边赶过来的工作人员也害怕,生怕沈昭晔从马背上摔下来。
等看到沈昭晔平稳落地后,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沈昭晔本人倒没觉得他方才的动作有多吓人,松开了战鱼的手,温声同他道了谢,又跟周围的工作人员说了辛苦了,才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战鱼忙跟了过去,两只手背在身后,歪着头乐呵呵地看沈昭晔,假发套的高马尾随着他的步子一甩一甩的,像极了狗子撒欢时甩地飞起的尾巴。
“沈哥沈哥,你要回休息室吗?”
“嗯,先回去卸下妆。上午最后一场应该是他们的了,下午的戏用不上这身衣服了。”
沈昭晔侧头朝人群中手拿剧本,穿着华丽宫裙的大花旦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看到严导正同人说话,看那人的身形总觉得有些眼熟。
有些像,沭宴。
沈昭晔垂下了垂眼睑,笑自己随便看见个身高身形差不多的人就会想到沭宴,还真是像他说的自己开始依赖他了呢。
沈昭晔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就听身边的战鱼就用可怜巴巴地声音问他。
“沈哥,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对对戏啊?上次我抓不住白王的疯批劲儿,被严导骂得可狠了呢,都被骂出阴影了,我怕这回我再ng,他还骂我。”
沈昭晔自然记得战鱼说得那场戏,那是他们进组时拍得第一场戏。
别的导演都想要个开门大吉,一般会选个没什么难度的戏让演员拍,一条过,图个吉利嘛。
到了周导这里,偏偏就不走寻常路,挑了场白王得知晏南辞死后崩溃黑化的戏。
这一场可以说得上是整部戏中最难演的一场,当然也是最精彩的一场。
可问题就出在了,人家战鱼欢欢喜喜地进组,开心劲还没过呢,也还没同沈昭晔培养感情呢,就让他演丧妻之痛的疯批。
结果可想而知,不是用力过猛,就是疯得太收敛,前前后后ng了二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