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又顺从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可另一只脚还没跟上时,怀中高大的alpha在不大的空间内生生地转了一圈,同他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不,确切的说,是沈昭晔窝在沭宴怀中的姿势。哪怕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才9cm,可alpha还是比瘦削的beta大了一个码。
“阿宴?”沈昭晔茫然地抬头,下一秒自己的下颌被捏住抬起,他飞快地抬起眼,猝不及防地望进了一片幽暗深邃的湖泊之中。
他似乎在那里面看到了如沉睡火山般压抑的爱意,不过他来不及多想,炙热的吻便倾轧而下,转瞬间就吞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接下来的一切,变得那么的顺理成章,又不那么的顺理成章。
在夜色遮掩之下,alpha不再压抑本性,温柔体贴的外皮被撕得粉碎,露出了野蛮掠夺暴戾的本性。
他像是一只不知餮足的猛兽,用尖锐的犬牙叼住颈骨上那一小块薄薄的皮肤,用力地噬咬撕扯,标记归属一样注入信息素。
可beta的腺体生殖腔都如同阑尾一样,是萎缩无用的器官,它根本没有信息素,也无法储存alpha的信息素。
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的alpha闻着房间内浓郁的睡莲香气,清俊的面容被欲色染得凶悍邪气。
“阿昭,我的阿昭,你是我的,我的!”alpha叼着beta的耳尖的软骨,猩红的舌尖扫过被血液冲击的温热的耳尖。
可怜的beta像是触电一样轻轻地颤抖,口中不停地呢喃着求饶的话。
沈昭晔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密还可以是这样!战栗的快感几乎要让窒息溺亡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条漂泊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小船,所有的一切都被波浪主宰,无法离开海面。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在陷入黑暗之时,还在想沭宴在他回来前做的是什么好吃的?
夜半时分,月上中梢,窗边的地板上落下一小片皎洁的银霜,餮足的alpha赤着汗水未干的胸膛靠在床头。
他在手边的柜子里摸出个烟盒和打火机,敲出一根烟后点燃。
不过沭宴没有抽,就这么夹在指间,任那点猩红明明灭灭,而他自己则垂着眸看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沈昭晔。
他俯身过去,一只手撑在沈昭晔的脸侧,整个人都笼在熟睡的beta上方,夹烟的手指拨开他垂在脸侧的碎发,露出半张透着红晕的脸颊。
沭宴俯身,在那还带着情事余温的脸上印上枚轻吻。
从天花板出气口吹出的冷风吹在他余汗未消的背上,有些凉,却仍没有让他那颗躁动的心冷静下来。
沭宴抽了一口烟,手指抚开后颈的碎发,看着那快被自己咬出个血红的牙印的皮肤,指尖轻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