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手黑心狠,杀人不见血都不过分。
在星韵,没有人敢对沭宴阳奉阴违。
桑林可是记得沭宴在沈昭晔临走前,特意让他叫文缨到他办公室,千叮咛万嘱托的让她照顾好沈昭晔,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向他汇报的。
现在,桑林感受着沭宴那宛如泰山压顶般的信息素,只觉得双腿都是软的,油门都快踩不下去了。
他听到沭宴温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呢。既然桑林你知道,那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说真的,桑林都快哭了,他真的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从这辆千万豪车上滚下去!
桑林深吸了一口气,一贯平直冰冷的声音隐隐颤抖,将张导同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没有一点艺术加工地复述给了沭宴听。
说完之后,他还悄悄地抬眼从后视镜看沭宴,之间沭宴端端正正地坐在后座右侧的位置上,窗外霓虹灯照得他的脸明明灭灭,看不大清楚表情。
唯独一双桃花眼,晦暗的好像是潭幽深的湖水。
哦,对!那清韵优雅的睡莲信息素也成了呛人的味道,在封闭的车厢中弥漫开来,无声地宣布信息素的主人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桑林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用软成面条的腿踩着油门,将沭宴送回水月居的。
他就知道,车门打开的那个刹那,新鲜的空气涌入车厢,才将他从顶级alpha的信息素中解脱出来。
等车门再次关上,他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摘下眼镜,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细汗。
哎,他看得那些霸总小说中的管家、朋友、下属说得都是,多少年了,没看到少爷这么笑过了。
到他这里,他只想说,多少年了,没见老板这么生气过了。
还好这火气不是冲着他来的,就只能祝沈先生自求多福了。桑林戴上眼镜,又变成了面瘫机器人,发动着车离开了地库。
这边上了电梯的沭宴,先是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眼看着快到顶楼了,转过身,对着被灯光照成金色的锃亮的电梯壁,整理了一下烟色衬衫的领口,又整理了下袖口,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嘴角勾起抹完美的弧度。
这些做好之后,电梯恰好到了顶楼发出“叮”地一声脆响。沭宴转过身,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走下了电梯。
他进屋之后,见客厅的吊灯是开着的,可他想见的人却没有在客厅中。
沭宴松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摘了腕表,在放在茶几上时顺便看了眼时间。
十点,这个时间,沈昭晔白天刚出院,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