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宴躲回了老宅,一直没有再搬回来。今天不仅仅是沈昭晔时隔数月再次踏入这间屋子,他其实也一样。
沭宴眼看着谎言被戳穿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沈昭晔差点被气得仰倒,他狠狠地磨了下后槽牙,勾着边唇角冷笑一声,就要离开。
沭宴见沈昭晔要走,琥珀色的眸子变得又黯又沉,他努力控制住不让表情又任何变化,一把攥住了沈昭晔的腕子。
“阿昭,你才回来,又想去哪里?”
这一次沭宴握得紧,任凭沈昭晔怎么用力都甩不开,他索性也不甩了,冷声道:“我怕在老板家里待久了影响不好,到时候再传出什么包养的丑闻,我可就不能给沭总赚钱了。”
确实说过将沈昭晔当摇钱树的沭宴面上一僵,不过眨眼间他就调整好了表情,软了声音,道:“这里也是阿昭的家啊。”
沈昭晔冷笑了一声,自嘲道:“水月居的房子我可买不起。”
沭宴见表现的机会来了,赶忙说道:“我的就是阿昭的~”
沈昭晔听着沭宴的甜言蜜语,额角一跳,定定看着沭宴,没有说话。
那双漆黑的眸子冰冷暗沉,像是两口一眼看不到底的井,让人望而生畏。
沭宴从这双眼中看不到沈昭晔在想什么,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他嗓子有些发紧,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刚想说话,那把冷清的嗓子先一步响起。
“沭宴,沭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昭晔的声音中藏着疲惫。
沭宴自然是捕捉到了那抹疲惫,脑中浮出的唯一的词就是心灰意冷。他身上瞬间就凉了,吓得心脏都不敢跳了。
说来说去,这都是他自己酿的苦酒,自己不喝,谁喝?
沭宴强忍住心慌,抿着唇角,露出个委屈巴巴地表情,握着沈昭晔手的那条胳膊还撒娇一样地轻轻晃。
“我想让阿昭原谅我啊,阿昭,对不起,之前是我混蛋,我认错,我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昭晔烦的不行,抬起被抓住的手臂,朝黏着手腕上的手扬了扬下巴,“就这样认错?口头认错?诚意呢?”
沭宴一听这是有缓和的机会,舔着脸笑,声音甜的像是加了三斤蜜糖,“阿昭想让我怎么认错?你只管说,我都可以做到的。”
沈昭晔被缠的实在不耐烦了,避开沭宴亮闪闪的目光,冷声道:“你跪下,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
沭宴不仅没有被羞辱的暴跳如雷,反而面露惊喜,好似沈昭晔提的这个要求多简单一样。
“阿昭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沭宴拽了下西裤,曲起腿毫不犹豫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