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晔无奈这帮alpha将自己当成柔弱的需要保护的omega,再三谢绝他们的好意,说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
可他一张嘴说不过七张嘴,其中还有四张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嘴,到底也没有推掉璟琛和商陆这俩临时保镖兼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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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和周彗瑾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被束缚衣捆在床上,头发凌乱,双眼赤红,不停地喘着粗气的沭宴。
沭宴像是没看到他们进来一样,不停挣动着,想要挣开束缚衣的束缚,从病床上站起来。
可他身上的束缚衣是专门为了约束易感期中失控的alpha特制的,任凭他如何用力,束缚衣依旧完好无损,连撕裂的痕迹都没有。
此时此刻的沭宴是癫狂的、暴躁的、歇斯底里的,就像是个真正的精神病人。
厉行和周彗瑾的脚步齐齐顿住了,目光怔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沭宴。几秒中过后,他们俩才回了神,大步朝沭宴走去。
周彗瑾两步并做三步来到病床边,抬起左臂横压在沭宴的胸口,清冽的龙井茶香瞬间溢满了整间病房。
就听他厉声道:“阿宴,安静下来!”
顶级alpha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气,和浓度的信息素,才能压制住暴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的顶级alpha。
厉行腿上有旧伤,落了周彗瑾半步。等他来到床边时,沭宴已经被周彗瑾压制住了,他趁此机会解开了与栏杆系在一起的束缚衣的袖子。
周彗瑾向后退了半步,沭宴双臂一震,拖着长长的袖子,面色阴郁地坐了起来。
这会儿沭宴不像是精神病了,倒像是唱大戏的了。厉行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周彗瑾比厉行有良心,帮沭宴脱了身上的束缚衣。等忙活完之后,才坐在床边,关心地问道:“你和沈影帝吵架了?”
沭宴脸本来就是阴着的,听了周彗瑾的话,更沉了,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天好不到哪里去。
他想起方才沈昭晔的那些话,脑仁就疼,额角的青筋也跟着一鼓一鼓地跳,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沭宴没有回答,可他那脸色已经告诉了厉行和周彗瑾答案。他们俩隔着病床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
沭宴猛地低下头,两只手抓进乱糟糟地头发里,发泄一样用力抓了两把发根,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太乱了,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让沈昭晔原谅他了。
“怎么就弄成了这样了啊?”沭宴沮丧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