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媒体接到线报,一夜之间涌进了小岛村,查找柏泽宴的存在。骄傲的钢琴家怎能允许自己的未婚夫与一个不起眼的喽啰恋爱的事公诸于世?于是钢琴家要求温乔把小竹屋处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柏泽宴来过。
温乔一开始是拒绝的,直到媒体竟然连谭暮诚的存在都查到了。是的,温乔的交际圈子就是这么窄,想要打听的话,在小岛村上轻而易举就能打听清楚。小岛很小,谭暮诚是他“男朋友”的事岛上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温乔一开始只是为了给谭暮诚解围,也为了给自己减少很多陌生人的求欢示好罢了。而且后来温乔有跟一起打工的人解释过,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柏泽宴,怎么看怎么像是恋爱中幸福的人,说自己没有男朋友,都不会有人信。
温乔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谭暮诚的存在可能会成为一记惊雷。
眼看着风波可能会殃及无辜的人,温乔深刻地意识到,柏泽宴是什么身份,谭暮诚又是什么身份。前者无论遇上多大风波都能全身而退,但谭暮诚不行。
所以温乔答应处掉小竹屋,前提是要钢琴家摆平已经查到谭暮诚头上的媒体。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柏泽宴认为在他的心中,谭暮诚的分量更多吧。但事实上那时候的温乔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处跟他们有关的事了。
至于处小竹屋的方法,他原本想把房子直接卖掉,但是身为beta的他,意识到自己闻不到龙舌兰信息素的味道,不代表别人也闻不到。
顶级alpha的信息素附着力是深刻的,他们甚至会像狗占领领地一样,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粘上自己的味道。彻底占有,生人勿进。
所以他选择放火。
也能让自己彻底死心,何乐而不为?
温乔陷入了昏迷,脑海中不知道走马观花似的过了多少过去的画面。
等他恢复了点智,头脑昏昏沉沉像千斤重,感觉体内有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在融合着他的血液,肆意侵占他的每一根血管。难受得无以复加之际,他赫然发现他和柏泽宴竟然双双赤身裸体地躺在软床上!室内温度适宜,甚至不用盖被子。他趴在对方结实的胸口上,对方竟是在把玩他,大掌滑过他细腻的敏感,像是把玩珍宝一样回味无穷,目光里满是欣赏与着迷!
“哥哥醒了啊。”柏泽宴低下头,亲昵地吮吻了吻他的面颊。
“没到最后是考虑哥哥的身体,只是临时标记了一下。”柏泽宴的胳膊仿佛力大无穷,将温乔搂得更紧,又是一阵细腻轻咬的亲吻,仿佛对待娃娃般爱不释手般,眼眸里都盛了无边的喜爱,“才这么点信息素,哥哥可怜的腺体就成了什么样。要是再激烈点,我怕哥哥承受不住。”柏泽宴狡黠一笑,笑容少年般天真漂亮,“看来得慢慢让哥哥适应我的才行,哥哥,你自己其实也很喜欢吧?”
温乔面红耳赤,脸颊热得羞耻。微微泛红的眼尾美极了,但那纤长卷翘,还挂着润泽的眼睫则因为愤怒而在轻轻颤抖!
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那些痕迹就触目惊心得看不下去。腿脚酸痛,肌肤上似乎还有一些用力的捏痕导致的淤青,他的皮肤太白了,白到这些痕迹根本无法忽视。更震撼的是地上随意扔着的用过的纸团,混沌模糊的记忆里有着漫长的煎熬,一股郁结之气顿时冲上头顶,温乔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软绵绵地被对方收紧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