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觉得有这些亲兄弟般的好朋友,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但是柏泽宴听到温乔那话以后,可就有点不乐意了:“他是弟弟,我也是弟弟,那么究竟哪个弟弟在哥哥心中的分量更多呀?”
温乔哭笑不得。
他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进了屋子。而柏泽宴则是紧跟着他,追问:“嗯?哥哥倒是说呀。”
小齐接到程硕的电话,便出去打电话了。柏泽宴两手插兜进了客厅,模样就好像这间房是他的房间一样。
“这酒店不错。”柏泽宴漆黑的眸子看向温乔,勾唇的笑时,眼角的泪痣好看极了,“要不我在隔壁也开一间?”
温乔有些别扭道:“别了吧,你又不像我没地方住。”
“可是有哥哥的地方才有家啊,当然,如果哥哥心疼我花钱的话,我也不介意直接跟哥哥住一间。这房间这么大,哥哥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哥哥一定很寂寞。”柏泽宴说着,就大喇喇地往客厅的欧式沙发上一坐。
眸光扫过了茶几,倏然一顿。
一片极不起眼的玻璃碎片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小齐接完电话开心地跑回来说:“乔哥!程哥的航班还有半小时到,我们去接他好不好!!”
温乔:“好,我这就去换衣服,马上就出来。”
然而当他从柏泽宴的面前走过时,就见柏泽宴扬起头,挑着眉摸了摸下巴:“这房子里怎么一股恶心人的骚气味儿?”
温乔的脚步一顿:……
温乔:“那你出去等我不就好了。”
本来卫生间藏着另外一个人就让他心慌,好在谭暮诚挺配合,没有出来正面相对。
他得速战速决。
温乔快步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柏泽宴的目光在偌大的客厅里漫无目的地来来回回,最终停在了茶几上。
虽然只有一只水杯,但是茶几的另一边,有另外一只水杯存在过的,半圆形的水渍。
柏泽宴修长白皙的手伸过去,手指一勾,将水杯勾进了手里。
他看似随意地端详着水杯,唇角始终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犀利的带着冷意的眸光忽然扫到了卫生间的方向,像一把刀锋般凌厉地悬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高高抬起胳膊,猛地将水杯砸在了茶几上!玻璃茶几瞬间被他砸出了裂纹,玻璃水杯也一瞬间四分五裂!
小齐被这巨响和阵仗惊呆了,手里的手机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