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无论是数量还是华丽的装潢,都像城堡一样。
可温乔除了柏泽宴,没有见过第二个主人。
当晚,温乔躺在床上,内心已经想好了怎样跟柏泽宴讲条件,怎样能再多一点扩大活动范围,他已经做好了晚上柏泽宴盘问或者不悦的交谈的准备了。不过那都无所谓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必须给自己争取时机。
可谁知自打这天以后,柏泽宴居然有四五天没有回来。
上天这是在帮他吗?
这日,温乔无聊后,开始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在此期间,他注意到女佣侧过身跟人打招呼的时候,手机别在她的裤子后口袋里。温乔在见到这一幕后,第一次感到血脉涌动,那是终于等到时机的内心激动。
温乔连续观察了好几个地方,在小花园里晒了晒太阳以后,他注意到花园对面有一个玻璃花房。
与其他有专人精心打扫的区域不同的是,这间花房里面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但走近一开,里面的桌子和吊篮里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花瓶花盆,不一样的是,里面的植物大部分死掉了,却仍旧全部开着昂贵的供养灯,桌上还散落着很多凌乱的文件或者观察仪器。看起来明明没有人在用,却依旧在供能。
“这里原本的主人是?”温乔问道。
他可不认为柏泽宴有闲情逸致到爱护花草,而且他并没有在这里见到过第二个主人。
“是夫人。”女佣恭敬回答。
柏泽宴的母亲……
温乔想到,柏泽宴的母亲似乎很久以前就去世了。生前似乎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学者,也是柏氏医学研究院的专家,没想到日常爱好是种花吗?
温乔思忖着,修长白皙的指头放在了玻璃门的插销上,轻轻一划。
“先生!”女佣紧张道。
温乔侧目瞪了他一眼:“我又不会偷东西,再说,这里有什么可偷的吗?”
女佣面露难色,不过也没有拦他。
温乔大胆地进入这间玻璃花房。
一进门的时候,温乔还闻到一股年久无人的淡淡尘土气息。只不过在阳光充裕的照耀下,凌乱空寂的花房里倒也光线柔和,没那么死气沉沉。
花盆里有的只剩干涸开裂的泥土,有的还生长着一些温乔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除了一些大型的研究仪器,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上,电脑和散乱的发黄的书册本该落了灰,但是被打的很干净。只不过保持着原本摆放的样子,就好像人还在一般。
温乔随便翻开了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笔记以及各种他看不懂的公式和数据。
这花房并不是普通的花房,而是某种植物培育基地,柏泽宴的母亲似乎在研究着什么东西。
温乔又翻了几页,突然发现脚底踩到了什么鼓鼓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满是褶皱的纸团。
这张纸明显是从册子上撕下来的,并且被人狠狠团了起来,泄愤般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