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当你的证人,舆论的确是一把害人的利剑,但只要我们互相扶持,挺过难关,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叶一航听见温乔的话后,眼睛一亮:“乔哥,你知道从你嘴里说出‘相互扶持’这几个字,我有多开心吗?”
温乔莞尔一笑。
叶一航的脸上也挂着笑容,但很快,他的表情里夹杂了许多愤恨与不甘:“乔哥,只要我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一天,我就永远束手束脚,被威胁被禁锢着,根本无法真正保护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怕舆论,不怕被唾弃了呢?他柏泽宴还能拿什么伤到我?”
温乔听到那句“保护”,固然有一丝感动,他温声道:“可他对你明明都是污蔑,身正不怕影子斜。以我现在的地位想发声,如果我们联手呢?”
叶一航闻言,眼中划过了一抹阴冷:“我之前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但是现在,你刚从他的手上逃出来,立刻反击的话,怕给他逼急了,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乔哥,你不知道,柏泽宴就是个恶魔,他虽然暂时放弃了,但是不要逼他。逼急他的话,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对付他之前必须三思。”
温乔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
“不过,他真的暂时放弃了?”
温乔甚至还在为自己能否顺利离开这家医院而犯愁。
“当然!”说到这里,叶一航兴致勃勃,洋洋得意,“哥你不知道柏泽宴临走前是什么表情,你这一次绝对唬住他了,他短期内绝对不敢过来刺激你!”
温乔道:“可我其实撞的没那么严重,他一定很清楚我的病情。就算是视觉神经出了问题,柏泽宴向来自信他们家族的医疗产业,他一定……”
他当时会撞头,也只是因为叶一航在场,他羞愧难当,觉得实在没有颜面见人,才撞的。
叶一航:“乔哥,你一定不知道吧!柏泽宴的母亲就是撞死在他家研究院办公室的墙上的,当着柏泽宴的面!”
温乔愣住,脑袋仿佛“轰”地一声,停止了运作!
他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叶一航得意道:“我说,柏泽宴的母亲,是被她那个魔鬼般儿子逼死的。当年的相关报道虽然炒的火热,什么为了研究猝死为来得及抢救,都是瞎编的,她真正的死因是自/杀!乔哥你不知道我在被柏泽宴针对期间,其实也没少花钱在打听柏泽宴的黑料!”
温乔紧抿着唇,心如擂鼓,一言不发。
“所以我们现在不怕他,如果他再敢欺负我们,就别怪我跟他鱼死网破。总而言之,乔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相信我!”
温乔垂下眼帘,面对着叶一航诚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回应的,但他一时间竟然未能做出什么反应。
“我……”温乔将被子拉高拉紧,以掩饰自己异常的情绪。而他这个小动作,看在叶一航眼里,却以为是温乔因为“那件事”而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