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成了他目前人生里重要的时刻,是无法抹掉的。
一个春夏秋冬过去,徐雾白在西棠市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一开头的日子,看着窗外的大雪,他也会忍不住想:盛迟年现在在干嘛呢?
整整一年,他都没有离开过西棠,有好多次,徐雾白都买好了去茄市的机票,他知道盛迟年在哪里,他也想过去偷偷看看他,但飞机马上起飞的那一瞬间,他又后悔了。
看着飞机从自已面前飞走,徐雾白他退缩了,自已擅自离开,只留下了一句分手,盛迟年会不会恨他?自已把一切都做的那么决绝,就连手机卡也换掉了,这等于抹去了自已在他生活中的最后一丝残留,自已有什么资格再去见他呢?
这一年盛迟年又重新去看医生了,但不是自已之前的那位,母亲重新给他找了一位更权威的医生,再一次掌控了他。
盛明初无法忍受自已本该变成天之骄子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坐在心诊疗室里,医生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盛迟年打开内心,他试过引导盛迟年,可依旧没有成功。
医生把患者情况原封不动告诉了盛迟年的母亲,然后又说:“他这样的情况下,除非他本人想说,否则谁也没办法。”
不知道是作为心医生的第几次内心感慨了,他见过许多形形色色患有心疾病的人,或轻或重,或大或小,他也知道作为医生不能共情太深,只能说很可惜,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这样被她养成了这个样子。
目送他们离开,医生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
和徐雾白共事一年了,纪何对他的了解仍旧只有表面一层,徐雾白平时除了在店里就是在家里,既约不出来也很少能进得去他家门,他这样对自已的同时对别人也有些抗拒心。
纪何想拉他但没有办法,徐雾白不会对他打开心扉,他看得出来。
自已就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沉默寡言的过着每一天。
又是一年,纪何在打烊的时候,叫住了徐雾白:“今年仍旧自已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
徐雾白知道纪何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他是真的想对自已好,但自已不喜热闹,真的过去了恐怕还会扫他们的兴。
“习惯了,没事。”徐雾白以一种平常的心情说道。
又是新的一年来临,两年了。
徐雾白走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很想告诉盛迟年,下雪的海边特别漂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