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诧地看着她,竟是一时语塞,他气笑了:“诡辩。”
宁欢轻哼一声,傲然自得道:“你就说是不是吧。”
皇帝忽的笑了,他看着她:“若我真是禽兽,在你入宫那年我便该封了你,如今看来,还是我太过心软。”他轻轻捏了捏宁欢的脸。
宁欢竟是没忍住地笑了,这个人啊……
没绷住表情,她便也不装了,她勾住皇帝的脖子,娇声撒娇:“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再说就算我当年不该看,那如今总可以看了吧,不就是男女那档子事么?”宁欢满不在意地道。
听着她这般直白大胆的话,皇帝一时愕然,他咬牙道:“宝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欢也不怕他,眼波盈盈地看着他:“我知道呀,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也没少做呀,夫君。”她凑到皇帝耳畔轻笑。
皇帝轻吸一口气,牢牢地箍着怀中这个妖精纤细柔软的腰肢。
半晌后,他才好气又无奈地低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
他妥协了,宁欢得逞地笑起来,“夫君不喜欢吗?”
“不过不喜欢也晚了,我大概这辈子都做不得班昭那般贤良淑德温婉守礼的女子。”她微微偏头,得意地看着皇帝。
为何会是班昭,因为她永寿宫的匾额是“令仪淑德”,挂的是《班昭辞辇图》。
看着她傲然又明艳的模样,皇帝的心早就软成一汪春水,他笑叹道:“喜欢,怎会不喜欢,我的宝儿用不着做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你就是你,也有这个资格放肆娇纵。”
宁欢伏在他的怀中,娇娇俏俏地笑起来:“君无戏言,这可是你说的。”
皇帝抱着她,温柔而纵容道:“嗯,我说的,君无戏言。”
“那我们赶紧去乘画舫吧。”宁欢抬头看他,狡黠笑道。
皇帝睨她一眼:“原来说这么多好听话就是为了哄我放你去乘画舫?”
“哪儿有,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宁欢毫不心虚。
皇帝笑了笑,又无奈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看的,没的污了你的眼。”
宁欢嗔了他一眼:“什么污了我的眼,人家就是好好的弹个琴跳个舞,又不是要做什么。”
皇帝又是愕然地看着她:“要做什么?你又看了什么?”他的思绪也跟着发散,却有些不大敢相信地看着宁欢。
他家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东西。
“咳。”宁欢不自在地咳了咳,忙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看她这心虚的样子,肯定没看什么好东西,皇帝头疼又无奈。